???????????????(小子,你想幹嘛?)”
聶雨沉默片刻,“sb
???
??????(找人。)”
聶雨用中文念出了“黃翠芳”三個字,見幾人沒反應,便直接掏出一張照片,舉在幾人面前,他們對視一眼,紛紛搖頭,似乎開始動手驅趕聶雨。
但聶雨并不打算就這麼離開,他直接無視幾人,硬是憑力量撞開他們往酒吧裡走去,在一陣憤怒喊聲中,迅速在每一張卡座間穿梭,仔細辨認着這裡的每一個身影。
那些魁梧大漢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有的甚至從懷裡直接掏槍,聶雨就像是沒看到般,還在瘋狂的搜尋着……但随着一束聚光燈晃過他的身前,最終定格在酒吧舞台的某個角落,聶雨突然愣在原地。
隻見霓虹閃爍的舞台上,幾位衣着暴露的舞女,正擡着一隻花瓶在歡呼聲中走上前,花瓶不過半隻胳膊高,隻是平時用來裝小盆栽的類型,但此刻的花瓶之上,卻長着一顆腦袋……
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沒有身體,沒有四肢,隻剩孤零零的一顆頭長在瓶口,就像是畸形的怪物被塞進瓶中一樣,雙眸灰暗死寂,沒有一絲生氣。
就在這時,她餘光似乎掃到某個熟悉的身影,瞳孔不自覺的放大……
看到那張臉,聶雨呆在原地。
轟鳴的音樂在律動,台下的觀衆在舞女熱辣舞蹈中歡呼,一個個兇神惡煞的身影抓住聶雨的身體,将槍口抵在他的太陽穴,憤怒咆哮着什麼……
但聶雨對這一切,都沒有任何反應,仿佛已經徹底脫離這個世界一般。
随着花瓶中的婦人開始哭泣,随着聶雨被人一點點拖向門外,這個在金三角不眠不休追獵十五天的特戰隊員,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的表情逐漸猙獰,眼眸中閃爍着荒誕與癫狂,他掙開了幾個大漢的雙手,将背後的獵刀拔下,刀芒一閃,大漢們錯愕的頭顱便高高抛起……
音樂在瘋狂的演奏,将所有驚恐的呼救都掩蓋,聶雨好似自血海中走出的殺神,揮動着死神的獵刀,在霓虹燈下狂舞。
那一天,酒吧中沒有留下一個活口……包括瓶中的黃翠芳。
】
雨滴穿過陳伶虛幻的身體,他站在門口,看着從屍山血海中走出的獵人,陷入沉默。
毫無疑問……這并不是他所追尋的那段“劇本”,但這卻是聶雨人生中最重要的“情節”,是這一天的殺戮,造就了後來的“獵人聶雨”。
陳伶可以理解聶雨的舉動,換做是他,他恐怕會比聶雨做的更加瘋狂……說實話,他甚至很欣賞聶雨,如果不是雙方立場不同,也許不必厮殺到這一步。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陳伶沒有再往後看,他深吸一口氣後,再度發動。
以他如今殘存的精神力,最多還能再看一段“情節”……希望能夠得到更多關于赢覆的信息。
随着畫面切換,陳伶周身的場景一變。
同樣是一間酒館,但天氣卻已經變得陽光明媚,此刻的聶雨正坐在半露天的遮陽傘下,一杯威士忌在他的手中輕輕搖晃,眯着眼睛像是在休息。
“還是在緬甸?不對……這裡好像是泰國。”
陳伶目光落在金色的沙灘,與一旁的泰文菜單上,表情不由得有些失落。
看來……赢覆也不在這裡。
就在陳伶無奈準備離開之際,一個身影從他身旁擦肩而過,他整個人突然愣在原地。
陳伶在原地怔了足足三秒,才猛的回過頭,發現一個白衣身影已然在聶雨的對面坐下,墨眉鋒利如劍,眼角如丹鳳吊起,雙眸中不自覺的透露着一股冷漠威嚴,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