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伶剛進帝道古藏,便沖着“嬴覆”去了,之前的李覆或許不曾深入思索,但當他成為嬴覆之後,發現一切就在以一種詭異的方式閉環……在嬴覆的視角中,陳伶就像是未蔔先知,早已看破了一切。
即便被白銀之王帶到這裡,身處無極困境,嬴覆都淡定自若,但在這件事上,他怎麼也想不通……他或許能看透一切,卻唯獨看不透陳伶。
陳伶猜到了他要問這個,隻是淡淡回答: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嬴覆的眉頭微微皺起。
陳伶自然不可能跟他解釋U盤與時代存檔,他們現在還未必知道這東西的存在,陳伶更不可能告訴他,以後你會在時代存檔裡追殺我……
時代存檔……
想到這,陳伶心念一動,陷入思索。
他沒有再管嬴覆,隻是自顧自的走到教堂大門,正當他準備推門而出時,一股無形的力量仿佛牆壁,硬生生将其與大門隔開!
陳伶後退半步,看向大門的目光凝重無比……
與此同時,
嬴覆的身影走到他身邊。
“看來,白銀之王并不打算讓你離開這座教堂。”嬴覆掃了眼陳伶,又瞥了眼長廊盡頭的禱告室,“這座教堂是囚籠……你,和那個什麼樓羽……都是籠中困獸。”
說完,嬴覆的手掌在門把上用力一推,低沉的吱嘎聲響起,教堂大門在他的面前緩緩打開。
陰雨伴随着寒風,從敞開的門前卷入,打濕嬴覆與陳伶的衣衫;
陳伶皺眉的試圖向前邁步,卻始終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阻礙他,不讓他離開這座教堂……正如嬴覆所說,白銀之王,不允許他離開這座教堂。
“你為什麼可以?”陳伶皺眉道。
“朕為什麼要告訴你?”
嬴覆走出教堂,身形一步步邁下台階,從教堂窗戶透出的琉璃色的微光映照在他的背影,兩側的大門也緩慢關閉。
與此同時,沉默片刻後,嬴覆再度回頭……
“陳伶。”嬴覆淡淡道,“無論帝道古藏中發生什麼,如今,你與朕,皆身陷囹圄……”
咚——
教堂的大門徹底關閉。
陳伶被困于門後,腦海中還回響着剛才嬴覆的話語……
身在囹圄,不僅是指被軟禁于教堂的陳伶,同樣指嬴覆自己……嬴覆雖然擁有在無極界域内自由通行的權限,但這裡依舊是白銀之王的領域範疇,白銀之王一念之間,依舊可以左右他的生死。
嬴覆與陳伶的區别,隻是他被關在了一個相對更寬敞的囚籠中罷了。
嬴覆最後的那句話,與他的眼神,都飽含深意……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陳伶能感受到,他語意中微妙的态度。
無論之前發生什麼,現在你與我,都在囚籠……我們身處同樣的困境,或許……可以彼此幫助?
陳伶的表情有些微妙。
隻能說,漢語博大精深,嬴覆隻是客觀點破了雙方的處境,卻能無形中給陳伶傳遞一種模糊的态度……白銀之王那個老外,就算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也未必能體會到這其中的深層次的意思。
看來,嬴覆對白銀之王的态度,果然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