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肖老沒來,但是她一直挂念着你。”
“你們認識?”陸循自然的加入對話。
“嗯,沈難是沈曆大師的兒子,當年他們家出了些事情,在肖老師家暫住了一段時間……所以,我們也當過鄰居。”
“原來你就是沈難,幸會。”
陸循自然的伸出手,“我是陸循,雖然沒有正是見過面,但我經常在749局那邊聽過你的名字。”
“原來是你……”
陸循常年與749局打交道,即便是沈難也有所耳聞,但在這個節點上,見到與749局有關系的人,還是讓他心頭一緊。
“你們是來抓‘滅世’的?還是來抓我的?”
“都不是,我已經不替749局做事了,我們是陳導的朋友。”
有蘇知微在,沈難對他們也沒有太過警惕,畢竟蘇知微是肖老的人,而肖老确實是在幫陳伶……于是,沈難目光落在了最後一個人身上。
“這位是……”
楊宵不像蘇知微和陸循那麼善于交際,他隻是默默的站在最後,伸出手掌,“我叫楊宵。”
“你好。”
“所以,陳伶在哪裡?”蘇知微終于問道。
沈難轉過身,指了指遠處。
荒蕪的田野之上,一個身影坐在不知從哪裡搬來的小凳上,一隻手拿着一根木頭,一隻手拿着刻刀,正低着頭陷入沉思。
片刻後,他擡起刻刀,在木頭的邊緣落下,三兩下便削出了一個人頭輪廓。
但他仔細看了許久,又搖了搖頭,絲絲縷縷的電光從他掌間閃過,手中的木頭瞬間重塑複原,仿佛根本沒有被雕刻一樣。
陳伶沉思許久後,又一次擡起刻刀……
這個過程足足重複了六七次,十幾分鐘後,他手裡依舊是一塊完整的木頭,坐在田野間宛若雕塑。
“……”陸循匪夷所思,
“他在幹嘛?”
陳伶在糾結。
憑借對物質外形的絕對掌控,以及對細節的絕對洞悉,理論上來說,他可以讓這張面具成為他想要的任何模樣,甚至可以一比一還原一個“陳伶”的臉,就連毛孔都分毫不差。
但沈難阻止了他,傩面并非是越像越好,它就與臉譜一樣,要用誇張的手法放大特征,将人物的性格用最直白的方式呈現……換句話說,它需要藝術化處理。
陳導是學編導的,對圖畫尤其是面具的藝術和審美,他并不擅長。
“需要這麼糾結嗎?”夭的聲音從心底響起。
“如果是我自己的臉,我當然不會糾結……但……”
陳伶長歎一口氣。
“也許是你想太多了。”夭耐心的開口,“你可以先做一張面具出來試試,萬一這東西其實沒那麼嚴格呢?”
陳伶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