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赤同指名要我保護的人,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不能上這輛車。”
“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跟他坐在一起,他會有危險?”
“我的任務是保護他,除了我自己,我誰也不信。”
“你……”
藍嶼想要反駁,但看到紅袖眼眸間流露出的淡淡殺意,她還是将話憋了回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後,便扭頭往後面的車輛走去。
紅袖等她走遠,便打開了陳伶的車門。
“你開我門幹嘛?”坐在後排的陳伶一愣。
“去開車。”
“……”
陳伶想起來,這車除了他倆,其他人都不能坐……開車的任務,自然也落在他頭上。
他不情不願的回到駕駛座,發動汽車,紅袖則十分自然的坐在副駕,等到黃和等人的車輛前行,他們也緩緩跟了上去。
車内很安靜,陳伶餘光一直在觀察紅袖,想到自己今天跟她說的那些話,便打算再試探一次。
“紅袖小姐……”
“你需要我怎麼做?”紅袖平靜的開口。
“……嗯?”
“今天你說過,我身上背負的東西,比我現在認為的更加重要,說明你應該是認識我的……我是說,曾經的我。”
“你……相信我了?”
紅袖沒有回答,她隻是默默攥着脖頸上的吊墜,許久後,才雙眸通紅的看向陳伶。
“我好像弄丢了一個很重要的人。”紅袖聲音有些沙啞,
“現在,我想把他找回來。”
陳伶聽到這,眼眸中閃過一抹詫異……
距離他跟紅袖攤牌,也就過了十幾個小時,在此之前紅袖都處于迷茫與搖擺的狀态,怎麼突然間就如此堅定?
這一個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陳伶沒有多問,無論紅袖經曆了什麼,隻要她最後做出這個選擇就夠了。
“告訴我,我該怎麼做。”紅袖再度開口。
陳伶一邊開車,一邊壓低聲音回答,“我們之所以落得現在的處境,是因為白銀之王用的力量,将我們的過往分别與另一個人替換……與我替換的應該是個普通人,與你替換的,應該就是原本的護教騎士。”
“交換過往……那為什麼我們記憶中的名字,沒有被替換?”
紅袖的記憶中有檀心,裡也有檀心,同樣的名字,卻代表着不同的人,讓她有種割裂感。
“據我理解,這種替換就像是移植手術,最核心的記憶與人際關系就像是器官,而我們認識的人就像是血管……當器官移植到我們身體,本質上還是會與我們的血管重連,所以我們記憶中的那些名字不會改變,但人際關系會重連到新的‘過往’之中……”
陳伶也正是利用這一點,編造了“赤同”的人設,逼得他不得不跟自己演戲……但實際上,赤同在陳伶的記憶裡根本不是什麼朋友,隻是以前工廠對面的爆米花販子。
“那要怎麼才能把記憶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