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伶見過這四張牌位,當時師父就是用這四個東西,鎖住了替代他的“嘲災”,暫時封印了其所有力量……
四張牌位的表面,都寫着四個同樣的名字:
——。
他被師父封印了?
陳伶腦海中剛升起這個念頭,一個熟悉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想好了嗎?”
“代入他的‘角色’之後,至今為止你們兩個的一切都會互換,身份,背景,人際關系……你将徹徹底底的成為他,讓他完成另一種意義上複活……而相應的,你自己将不複存在。”
“你……”
“真的要成為‘陳伶’嗎?”
陳伶心頭一震,像是想到了什麼,意識看向身前!
這段對話,陳伶太熟悉了……上次在極光界域時,陳伶曾對自己用過碎魂搜證,看過這一段記憶……不,嚴格意義上來說,他上次隻是“聽”到。(214章)
或許是這段記憶在迷惘中藏的太深,就算是碎魂搜證,當時都隻是聽到了一段聲音……但這一次,陳伶不僅聽到,甚至還能看到眼前的場景。
雨水澆灌着亂葬崗,
一個土坑已經被刨開,穿着沾滿泥濘的戲袍的陳宴,正低垂着頭,站在雨幕之中。
而在他身旁的另一個土坑,也已經被刨開,但黑色的袋子之間,一具屍體已經喪失了所有生機,冰冷而蒼白的暴露在雨中。
“阿宴……”陳伶心神一震。
上次聽到這段對話,陳伶下意識的以為,自己就是回應的“陳宴”,但現在陳伶才意識到,在這個場景下,他既不是死去的三區陳伶,也不是被師父救下的陳宴……
他是被師父封印的“嘲”災,是獨立于陳伶陳宴之外的,另一個存在。
陳宴看着已經死去的哥哥,像是失去一切般,神情痛苦而麻木。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像是下定決心,微微點頭:
“……嗯。”
“既然你意已決,為師也不再勸了……不過,這個領域的作用範圍隻有七大區,七大區之外,已經發生的事情無法篡改,你可明白?”
“明白。”
師父緩緩擡起手,将左手的另一本書卷,緩緩貼到被封印的陳伶之上。
那一瞬間,陳伶也看清了那書卷的名字:
當這個“角色”也融入之後,一道領域自師父身旁張開,師父屈指一彈,将被封印的陳伶注入陳宴的身軀之中……
緊接着,師父擡手将一張仿佛沒有厚度的臉皮,輕盈的貼在陳宴的臉上,當臉皮貼合的瞬間,他的身體肉眼可見的拔高,仿佛徹底變成了另一個人。
做完這一切後,師父将自己身上的大紅戲袍脫下,輕輕披在他的身上,
“如果有一天,你開始對自己産生迷茫,就來找為師……”
“我們在戲道古藏等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