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長生沒有立刻回答。
他的輕輕摩擦着掌心那柄鑰匙,目光不斷在人群中搜尋着什麼,像是有些心不在焉。
“黑桃!”孫不眠又喊了他一聲。
簡長生回過神來,他猶豫片刻,還是開口:
“你說……那個給我們送鑰匙的绛天教徒,究竟是什麼來頭?”
“祭禮都快開始了,你難道在指望他來幫我們嗎?”孫不眠當即搖頭,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給我們送鑰匙,但姑且算他是個有良心的好人……他暗中送鑰匙,但表面上還是在拷問,說明他明面上不敢亂來,至少還受制于其他绛天教徒和主教。
所以無論如何,祭禮開始後他都沒法幫我們,估計暗中送個鑰匙就已經是他能做的極限了。”
聽到這,簡長生欲言又止。
孫不眠敏銳捕捉到了他眼中的異樣,像是意識到什麼,表情古怪的開口:
“别告訴我,你想說那家夥是紅心……”
“額……沒可能嗎?”
“拜托!你以為紅心是什麼,無處不在的幽靈嗎?這裡可是灰界深處,绛天教的地盤!他人還在融合派呢,怎麼會在這當绛天教徒?”孫不眠有些無語,
“你那毛病真得改改了……”
“什麼毛病?”
“凡是有陌生人對你好一點,就想撕下别人的臉皮,看人家是不是紅心6的毛病!”
“……”
簡長生還欲反駁,大主教與兩位紅衣主教已經在祭壇前站定。
與此同時,在衆多绛天教徒的邊緣,一個披着紅袍的身影悄然無聲的混入其中。
這些普通教徒按照固定的間隔分散開,環繞在篝火周圍,在熊熊烈火的映照下,像是一團紅色的光圈……或許是人數已經銳減近半的緣故,環繞在篝火周圍的紅色光圈,顯得單薄而簡陋.
陳伶就這麼站在衆人外圍,一方面是為了從旁觀者的角度,靜靜的觀察祭壇的一切;另一方面則是為了避免自己不清楚流程露出馬腳,讓其他绛天教徒發現異樣。
但即便陳伶已經藏在最邊緣,在他出現的瞬間,還是有一道目光精準的向這裡看來。
正是被當做祭品的簡長生。
“……他想幹嘛?”
察覺到簡長生的目光,陳伶也隻能當做沒看見,老老實實的扮演一個普通绛天教徒的角色,心中卻劃過數個念頭。
難道他看破自己的僞裝了?
不……這家夥沒那麼強的偵察力,他應該隻是對自己的身份感到好奇。
陳伶太了解簡長生了,一下就猜到了對方的心理。而陳伶對自己的僞裝水準又相當放心,隻要他願意,簡長生就看不出什麼端倪……
“時間到了。”鄭葉站在普通教徒的最前排,看了眼天空星星的位置後,便沉聲開口。
“&*#!……*!!”
站在祭壇前的大主教,突然大吼一聲,吓了陳伶和簡長生三人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