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情況比較複雜……嚴格來講,他代表着人類界域中某個頂級戰力的意志,但是是被發配過來的……從天樞界域。”
“天樞界域?”蒲夏蟬一愣,“可天樞界域不是已經……”
“是的,天樞界域已經被歎息曠野包圍了,但他是在被包圍之前出發的。”青年緩緩開口,“最開始,他被發配到了靈虛界域,但是途中天樞遇襲的消息傳來,上面緊急更改了目的地,讓他從懸玉界域中轉,往南海過來。”
“這也太折騰了吧……他究竟幹了什麼??”蒲夏蟬難以理解,
“話說回來,他代表某個頂級戰力的意志,又怎麼會被‘發配’呢?”
“聽說,是幹了一件惹到所有界域高層的大事……具體的我也不清楚,老爺子讓我來接人,又不讓我多問。”
“老爺子親自讓你來接?大人物啊!”
蒲夏蟬對這神秘人,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車輛很快在列車車站周圍停下,蒲夏蟬二人下車後,便直奔站台而去。
由于天樞界域遇襲,導緻界域列車的樞紐近乎癱瘓,南海界域的站台隻能接收到來自藏雲和懸玉兩個界域的列車,放眼望去幾乎沒什麼人……
兩人等了許久,終于,一輛通體咒文的黑色列車,在一陣轟鳴的汽笛中向這裡停靠。
嗡——!!!
蒲夏蟬不喜歡這種響亮的噪音,她雙手捂住耳朵,目光注視着那輛緩緩停下的列車,好奇的觀察着每一個從上面下來的乘客。
“那人穿什麼衣服?”
“應該是件黑色的風衣,衣擺有幾條銀色紋路,據說他的氣質很特殊,一眼就能在人群中認出來。”
“黑色風衣?銀色紋路?”蒲夏蟬一愣,下意識的轉頭看向青年,
“他叫什麼名字?”
一個穿着執法官風衣的身影,手握黑色皮箱,緩緩從車廂踏上南海界域的土地。
青年想了想,
“好像是叫……韓蒙?”
荒蕪的灰色大地之上,一道紅色身影腳踏蜈蚣,飛速疾馳。
陳伶将蜈蚣大軍留在了融合派,自己帶着一隻蜈蚣作為交通工具,迅速往南海界域趕去……但由于融合派的位置實在太深入灰界,即便是陳伶,也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抵達。
陳伶站在蜈蚣背上,低頭看着懷裡呼吸粗重的小桃,眼眸中的凝重越發濃郁。
小桃依舊昏迷,而且陳伶能明顯感覺到,她的體溫正在上升,身體表面都在泛着一股詭異的紫色,仿佛有什麼東西在血肉下蠶食着她的生機。
“陳伶大王,小桃她……”
小白擔憂的聲音從影子中傳來。
陳伶思索片刻,擡起指尖,一縷朦胧的星輝從虛無中亮起,随着他的指引,一點點流淌進小桃的身體之中。
陳伶雖然多的是能力,但他并不會治療,唯一跟治療搭邊的就是祭神舞,但他又和沈難不一樣,陳伶的祭神舞融合的是扭曲戲神道與神祭之地的氣息,算是傩的瘋狂版本,一旦發動他自己都沒法控制強度,而且付出的代價他無法承受。
所以,現在他隻能指望陸循的星輝,能夠控制一下小桃的病情。
随着星輝流入小桃的身體,她肌膚下的淡淡紫意被驅散些許,像是得到了控制,小桃的體溫也沒有繼續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