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伶眼眸中精芒閃爍,“我去蒲家看看。”
……
楚牧雲還有紙鸢救援會的事情要處理,兩人喝完咖啡之後,便暫時分别。不過楚牧雲已經告訴陳伶聯系他的方法,如果在南海界域裡遇到什麼麻煩,可以搖人。
陳伶重新回到旅館的門口。
剛一推開門,一股淡淡的煙草香氣,便鑽入他的鼻腔。
這煙草味和平日裡其他人抽的煙不一樣,仔細品味,似乎糅雜了某種藥品的味道。
房間的窗戶已經敞開,白色的窗簾在晚風下飛舞,一個頭上頂着兩隻毛絨耳朵的少女,正倚靠在窗框,像是電影裡的憂郁主角,狠狠嘬了口手裡燃燒的煙卷,帥氣的吐出一口雲霧……
“小白,你知道嗎?”
“人往往隻有死過一次之後,才會真正成長……”
或許是窗外的南海界域太過喧嚣,小桃一時間沒聽到陳伶開門的聲音。
但一旁乖乖坐在椅子上的小白,餘光掃到陳伶回來,正欲說些什麼,小桃憂郁的聲音便再度響起。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是小嬌妻。”
陳伶:?
“我們每個人都是小嬌妻,總會被名為‘命運’的霸總,狠狠壁咚在牆上……我們反抗不了,它是那麼的蠻橫,又是那麼的神秘,讓人就算遍體鱗傷,也難免心生期望……”
“我們能做的,隻有順應自然……還有,享受其中。”
“我知道這個道理對你來說或許很深奧,畢竟你這個年紀,正是天真無邪的時候,但我不一樣……怪就怪,是我經曆太多,醒悟的太早了。”
小桃再次頂級過肺,将手中的煙卷抽完,然後在朦胧煙氣中走到小白的面前,那雙仿佛已經看透世間的滄桑眼神,慈愛又期待的看着茫然的小白……
十四歲的小桃,拍了拍比自己還高半個頭的小白肩膀。
“不過沒關系,小白,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成長的……變得像我一樣成熟。”
小白不解,茫然的撓了撓頭:
“哦……我會的。”
陳伶:…………
“咳咳。”陳伶輕輕咳嗽了兩聲。
小桃回頭看向這裡,下一刻,整個人就像是被雷擊般,猛地僵硬在原地。
但這一次,小桃沒有像上次一樣尖叫的跑進廁所裡……因為廁所就在進門的地方,在陳伶的手邊。她看着陳伶,就像是個惶恐的土撥鼠,想要找個什麼地方鑽進去,但是偏偏又找不到,隻能瘋狂的原地冒汗。
“大王!!小桃她恢複啦!”小白立刻站起來,興奮的說道,“而且她還懂了很多道理,雖然我聽不懂,但是好厲害!”
小桃的嘴角瘋狂抽搐,恨不得捂住小白的嘴,把他活活憋死。
“恢複了就好。”陳伶沒有讓尴尬的氛圍繼續,而是直接像是沒看到剛才的一切般,看向小桃,“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沒有……就是頭有點痛,可能是剛才做夢做的……”
“做夢?做了什麼夢?”
小桃張了張嘴,半晌後,還是小聲的回答,“我……我夢到我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