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蒲見月”正注視着兩位議員離開的方向,目光閃爍着微光,不知在想些什麼。
“阿術,一會我還得去找我父親,午飯你就先自己吃吧……”
蒲術一怔,随後點點頭,“也是,堂哥你這次曆練完回來,也該接手産業了……這才是大事。那堂哥你先忙,等晚上我們再聚。”
蒲術雖然想對付韓蒙,但他并不急于一時,反正韓蒙現在就被囚禁在廂房,跑也跑不了。
“嗯。”
等到蒲術離開,
陳伶倒映着兩位議員背影的眼瞳,閃過一抹森然寒意。
兩台車輛緩緩駛出街道。
這兩台車,分别屬于兩位議員,但如今有一輛上隻有保镖在駕駛,兩位議員此時都坐在另一台車上,看着窗外逐漸遠去的蒲家宅院,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不屑。
“你怎麼看?”童議員問。
“蒲家對我們有敵意很正常,畢竟他們曾經才是這座界域的話事人……現在被我們這幾個人奪了權,自然是不甘心。”
“哼,不甘心又能怎樣?現在是戰時,一切都要特事特辦。”
“韓蒙是個聰明人,他應該知道我們要做什麼……”
“他現在出不了蒲家,就算出來了,隻要敢對我們下手,就是死路一條。”童議員淡淡道,“這裡可不是極光界域那種偏僻地方,在戰時襲殺聯盟議員……就算他是審判魁首,這後果他也擔不起。”
“等極光界域議員那邊的‘故事’整理結束,下一次聯盟議會,我們就能徹底摧毀他的公信力,這樣,我們也暫時安全了……”
“我還是覺得,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空氣突然陷入沉默。
“你我都很清楚,我們過去做的那些事情一旦曝出來,誰都逃不了,吃槍子是肯定的。”童議員停頓片刻,“我們沒有神道,一路摸爬滾打到今天,總算有了大展拳腳的機會……難道你想讓那個韓蒙,永遠攥着我們的把柄嗎?”
“但南海君明知道我們做了什麼,還是沒有動我們……”
“你以為是他真的偏向我們?不,他不動我們的唯一理由,隻是因為現在是戰時,如果現在把我們兩個換了,短時間内找不到更有能力的人來替代。”童議員冷笑,“你信不信,等到戰争結束,我們倆一個都逃不了。”
孫議員并不笨,被這麼一點撥,立刻就意識到了問題:
“怪不得南海君一直不動我們,還把我們的罪名死死攥在手裡……等到戰争結束,隻要利用韓蒙再一次挑出這次的事情,到時候無論我們在戰争中發揮了怎樣的作用,他都能順理成章的推動一次清洗,讓自己的心腹在和平時代坐穩議員的位置,獨攬大權……”
“所以,我們想要活命,必須要在戰争結束之前……殺了韓蒙。”童議員緩緩說道,“隻要韓蒙死了,就算南海君再翻出我們的罪名,也是死無對證,可操作的空間就會大很多。”
“可他們将韓蒙從靈虛界域轉調到南海界域,就是因為他們看中韓蒙的戰鬥力,就憑我們兩個,怎麼殺他?”
“一步一步來,先利用極光界域這次的事情,讓韓蒙的公信力下降,讓他逐漸淡出高層的核心視野……等到戰争真的來臨,我們再用些手段,讓他戰死在南海界域就行,反正南海是我們的轄區,總會有機會的。”
“不愧是你。”
“呵呵,過獎。”
兩位議員坐在車輛後座,各自都不再開口,看着窗外後退的街景,不知又在心裡打着什麼主意。
咔咔咔——
就在這時,車輛發動機的位置,發出陣陣怪異的轟鳴。
正常行駛的轎車,像是失去動力般開始逐漸減速,在保镖詫異的輕咦聲中,最終停在了馬路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