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霜兒故作體貼地給他們人,沒有反駁他們的話,隻是環視四周,尋找趁手的兵器。
這些人不清楚我的脾氣,隻當我怕了,一個勁地嘲笑:
“哈哈,你看她還左顧右盼的,該不會是在期待誰來幫幫她吧?”
“戲本子看多,在等英雄救美呢,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真搞笑。”
“就是,在場的有哪個瞧得起她,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哈哈哈——啊!”
她們的嘲笑聲戛然而止,在衆人驚恐的目光中,我徑直掰斷了手腕粗的一根樹枝,劈頭蓋臉地對着蕭痕和陳霜兒就是一頓揍。
兩人想躲,但我的棍子就像靈巧的毒蛇般,一棍接一棍地落到他們的身上,無論他們逃到哪裡都免不了一頓毒打。
陳霜兒被打急眼了,竟不管自己往日柔弱小白花的形象,對我破口大罵:“陳餘你這個賤人,你敢打我?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我要的就是她這句話,不等她再說什麼,我将棍子一丢,驚恐大叫着“救命”朝宴席中心跑去,一邊跑一邊喊:“救命啊,陳霜兒要殺我,我妹妹陳霜兒要慫恿我未婚夫蕭痕殺我。”
霜兒等人的臉色煞白,她們隻是想要給我個教訓,可沒想把事情鬧大,連忙想要追上來阻止我。
我靈活地躲避着她們的追擊,繼續大喊着救命往宴會中心跑。
陳霜兒急得大喊:“站住!陳餘,你給我站住,你又想給侯府丢人嗎?你這麼做,父親母親是不會原諒你的。”
我在心裡發笑,她這話用來威脅原主還有用,畢竟在原主心裡始終把得不到的親情放在第一位,隻要是為了家人,無論什麼苦什麼委屈她都會往肚子裡咽。
可我又不是原主,給不給侯府丢人,能不能得到這對便宜父母的原諒和我有什麼關系?
我隻知道,隻要我受了欺負,那就誰都别想好過。
蕭痕的臉色同樣不好看,他氣急敗壞地沖過來抓住我的手腕,不由分說地命令道:“現在,立刻停止發瘋,給霜兒道歉,不然别想我以後和你說一句話。”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哪來的底氣說這種話,除了指腹為婚的一道婚約,蕭痕對原主來說就是十足的陌生人,她根本就不喜歡蕭痕。
反倒是蕭痕一直自戀地以為原主暗戀他,想要把他從陳霜兒身邊奪走。
他将陳霜兒和原主的一切矛盾都歸咎于為争奪他的愛而争風吃醋,一邊瞧不起原主,一邊又享受着這種被兩個女人争搶的感覺。
如果說陳霜兒是害得原主抑郁身亡的主謀,那他絕對算得上是第一幫兇。
想到這裡,我毫不猶豫地擡腿對着他的隐私部位就是一腳。
在蕭痕殺豬般的慘叫聲中,皇後等一衆人的目光終于被吸引了過來。
宴會上搞出了這樣荒唐的打架鬥毆之事,皇後直接氣得砸了杯子。
陳父和陳母吓得跪在地上,是瑟瑟發抖。
為了保全侯府的名聲,他倆連忙和我撇清關系:“皇後娘娘,陳餘是我們發善心救下的一個小乞丐,因患有失心瘋,所以未曾嚴加管教,還請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