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我本能地把門關上,用身體擋住木門。
我奶被關門聲吵醒,她不高興地說:「秋福,你幹啥呐?」
我說:「奶,你快門鎖上,我爺不對勁。」
我個子矮,鎖不上門。
我話音剛落,我就聽見門外傳來我爺的聲音,我爺說:「秋福,把門打開。」
我奶說:「秋福,你别鬧,快點把門打開,讓你爺進來。」
我奶以為我在胡鬧,她不信我的話。
我焦急地說:「奶,我爺手裡拿着菜刀,他說要做臘肉,你快過來把門鎖上。」
我奶不耐煩地說:「快把門打開,一會兒把你爺凍死了,聽話!」
我說:「不能開!我爺他不對勁。」
我話音剛落,我爺就猛地踹門,他力氣很大,一腳就把門踹開,木闆還踹掉一塊,我整個人都摔在地上。
我爺就站在門口,借着月光,我看清他那張猙獰的臉,他的眼睛裡都是紅血絲。
我奶這才反應過來,她說:「老頭子,你這是幹啥?」
我爺像是沒聽見我奶說話,他死死盯着我看,嘴裡念叨着:「做臘肉。」
我爺擡腳,進了屋,他朝着我走過來,我的腿已經軟了,就連跑的力氣都沒有,我隻能扭頭看向我奶,哭着說:「奶,我爺要殺我,我爺要把我做成臘肉。」
見我哭,我爺臉上露出詭異的笑,他走到我面前,剛舉起菜刀,我就聽見「砰」的一聲。
我奶繞到我爺身後,用家裡的石菩薩把我爺砸暈了過去。
我爺整個人倒在地上,頭流了血。
我爺昏死過去後,我奶急忙把我抱了起來,她看着地上的我爺說:「這是犯啥瘋病了?」
我被吓個半死,縮在我奶懷裡。
我奶把我放到土炕上,沒好氣地說:「哭啥?别哭了。」
我奶往我身上又裹了兩層棉被,她不讓我哭。
我隻好忍住不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我奶把地上的木闆撿起來,她又從抽屜裡拿出幾個釘子,還有錘子,我奶在地上忙了一會兒,把木門裝好。
雖然還有冷風進屋,但沒那麼冷了。
我奶自言自語道:「這是犯了啥瘋病?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