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父親陳遠喝的爛醉躺在沙發上。
他醉眼迷離,上下打量着我,随即皺眉站起身。
“你沒去醫院做手術?”
我放下書包,雖然很不可置信,但還是選擇沉默的走到他面前撲通跪下。
“爸!我求你了,馬上高考了,等我考試大學我一定給你掙大錢,你把錢退給她吧!”
他好似沒有聽到我說話一樣,一巴掌朝我臉上打了下來。
臉上瞬間火辣辣的疼痛。
“老子人家錢都收了,你不去跟别人做手術,你故意丢老子臉?”
我被扇倒在地沒說話。
他卻拉着我的頭發把我往門口拖。
“你這條命都是老子的,拿你的腎換二十萬你都不肯,我看我是白養你這麼大了!”
我也死死地抓住我的頭發往回拉,盡量避免被扯頭皮的痛。
就當他要我把拖出門外時我又一次哭着求饒。
“爸!我求你了,等我考上大學,工資全給你,我隻是想正常的考個大學。”
他聽着我這話後稍微猶豫了半晌後,又把我往屋外拖。
“你當老子傻啊!我看新聞現在大學生這麼不值錢你要多久才能弄到二十萬?還不如給你賣了換錢,再出去進廠打工,到時候嫁人了我還可以撈一比。”
他把我拖到他的摩托車旁,把我的手腳都捆住送去了醫院。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回想起從前,自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和媽媽就不斷的被打家暴。
那年他和狐朋狗友喝多了回來,滿屋子找存折出去賭博。
我媽知道他的德行,無論死活都不肯拿出來。
他就抓着我媽的頭往水缸裡摁,逼我媽拿出存折。
那時候我想保護我媽,也被她一腳踹到胸口,導緻現在胸口還會隐隐作痛。
被打怕的媽媽,最後無奈才從米缸裡拿出存折。
第二天,輸爛了的陳遠叫來了一個叫刀哥的人來我家。
他把我媽推了出去,說用我媽來抵在,那時我媽沒有反抗,她很平靜的跟着那個叫刀哥的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