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被查出白血病後,是我日夜不休地照顧她。
即便動手術捐骨髓也不敢休息片刻。
與此同時,妻子卻忙着和當初假死的竹馬在隔壁的病房約會。
我頂着身體的疼痛,希望她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卻被她推倒在地。
“這些年我已經夠給你臉了,你一個廢物有什麼資格大呼小叫!”
就連五歲的女兒也躺在病床上沖我喊:“我不要廢物爸爸,我讨厭你!”
看着妻女厭惡我的嘴臉,我留下離婚協議離開家。
可妻子還不知道,她的竹馬并非事業發達了才回來找她的。
果不其然,一個月後,妻子帶着女兒哭着跪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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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以後段爸爸就是你的親生爸爸了,開不開心?”
孟嘉欣的聲音從樓道裡飄了進來,我整理行李的手不由一僵。
而後女兒歡呼雀躍的聲音同樣傳來:“太好了太好了!我再也不用叫一個廢物爸爸了,我終于可以在幼兒園裡炫耀我的爸爸了!”
母女倆的興奮在看到我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孟嘉欣不屑地上下打量着整理行李的我,好看的眉毛下意識的蹙起:“陳奕宸你玩真的啊?多大的人了還當着女兒的面搞這一套。”
她嫌棄的用指尖點了點我的衣服,語氣不耐:“你不嫌丢人,我還覺得丢人呢,去去去,趕緊做飯,小魚兒剛出院需要吃點好的。”
我又無語又為自己感到悲哀,她既然記得小魚兒剛出院,怎麼就不記得是我給小魚兒捐贈的骨髓,我也同樣感到疲累呢?
我甩開了她的手,語氣冰冷:“你不是馬上要有新老公了嗎,怎麼不讓段傑帶着你們去吃?我可伺候不動你們娘倆了。”
孟嘉欣做夢都沒想到一向舔狗的我會和她嗆聲,不可置信了片刻後臉上寫滿了憤怒。
“陳奕宸!你還敢和我大聲?如果不是當年我以為阿傑死了,怎麼又輪得到你和我結婚?我倆情到濃時順其自然發生關系,可你還是我名義上的老公,你不應該感恩戴德嗎?”
我被孟嘉欣理直氣壯的荒唐言論給氣笑了,心髒處卻誠實的傳來鈍痛感。
我忍不住上下仔細的打量着她。
一個我愛了半輩子的女人,太懂我對她的愛有多深,所以一直以來這都成了她打壓我控制我的有力武器。
如果是曾經,我大概會不顧旁人的眼光再次選擇妥協。
但這次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再壓抑自己,不想再遷就了。
“我感恩戴德?我可以在段傑這小子的墳上給他多燒一炷香,算是我對他莫名其妙死而複生的祝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