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的老婆已經出軌,我的女兒也不再把我當成爸爸,那我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她們自以為找到了真愛,那我也應該放手去找尋自己的新生活。
大概是想通了,這一晚我出乎意料的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我是被孟嘉欣的消息轟炸醒的。
孟嘉欣一條接一條的辱罵信息如潮水般湧入,我覺得諷刺。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倆是什麼老死不相往來的仇家,誰能看出來我們已經戀愛結婚多年了呢?
等我趕到醫院時,恰好看到小魚兒躺在病床上,臉上的淚痕還沒幹透,而一旁的孟嘉欣和段傑似乎一臉嚴肅的說着什麼。
“小魚兒不是已經骨髓捐獻成功了嗎,怎麼情況又嚴重了,現在他又搞什麼離婚那一套,别是已經知道些什麼了吧?”
“别亂說,他一直以為小魚兒就是他親生的。他這條狗我養了那麼多年了,他的忠心我還不知道嗎。撅個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離開我?我沒嫌煩離開他就算好的了。”
我躲在轉角處聽着孟嘉欣是如何将我貶低到塵埃裡。
指甲深深嵌進肉裡,我卻絲毫沒有察覺到疼痛,隻覺得天旋地轉。
我本以為孟嘉欣是後面才和段傑聯系上,段傑想辦法搞定了小魚兒,才讓他們成了一家三口。
原來,從一開始我就是個小醜,她和段傑應該是從來沒切斷過聯系。
隻是害怕段家失事影響到自己,所以就找到了我。
現在看來,我努力多年向上爬賺來的錢,不僅養了孟嘉欣小魚兒,還養着段傑。
他們一家三口踩着我,一直過得都很開心,如果不是這次骨髓捐贈被我抓個正着,也許我直到進棺材都不會知道自己頭頂上的綠帽有多大。
……
孟嘉欣和段傑聽見推門聲慌亂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看到來人是我,頓時停下了動作。
孟嘉欣勾起一抹“果然如此”的笑容,抱着雙臂看着我,“喲,現在知道來醫院了,早幹嘛去了,趕緊把費用交了去,剛剛護士都來催了,關鍵時候根本用不上你。”
而段傑則在一旁擺足了勝利者的姿态,甚至故意朝我露出他脖頸處暧昧的紅色痕迹。
我看着身旁皺起眉毛睡得極不安穩的小魚兒,再看看眼前明顯食髓知味的男女,頓時覺得場面好笑而又諷刺。
“憑什麼我去付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天我倆是不是已經說了離婚,而你也說了我離開以後就不許再回來了。”
“怎麼,你自己說過的話不想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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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學着孟嘉欣的樣子怼了回去,這一刻積攢了十幾年的怨氣突然得到了發洩,我感覺胸口的郁氣一下子就消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