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慶奇雖說是藥王,可實際上,他所修習的,隻是九龍醫典的簡化版,中了七星草的毒以後,哪怕對這方面有所研究,可終究因為醫典限制,無法奈何體内的毒素。
可陳平安明顯不同,他是九龍醫典的真正傳人,對于各種針法更是了如指掌,朱慶奇自己無法自醫,但有陳平安在,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一根根金針插在朱慶奇的幾處要穴之上,讓他渾身都忍不住一陣顫抖。
朱曉月正要呵斥,卻聽朱慶奇突然驚呼道:“九龍醫典?你竟然會完整的九龍醫典?”
“小月兒,快,快給我看一下,他拿出的針是不是每一根都是金色的,是不是每一根都有一個清晰可見的序号?”
朱曉月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連忙到朱慶奇的身後查看,結果顯而易見,果然如同朱慶奇說的那般。
“爺爺,您……您怎麼會知道,他真的是用的金針,而且每一根金針上面都有清晰可見的序号?”朱曉月再次驚呼。
“是了,果然是了,你就是葬龍戒傳人,并且已經聚集了至少五枚金針,老奴藥王朱慶奇拜見主人。”朱慶奇一臉激動,整個人更是想要起身給陳平安行禮。
身為藥王,曆代傳承九龍醫典簡化版,更是曆代奉葬龍戒傳人為主,當然,前提是這位葬龍戒傳人收集到了第五枚金針,隻有這樣,才能獲得四大天王的效忠。
别的不說,光是醫術方面,朱慶奇就已經徹底被折服,連他這個藥王都束手無策的毒素,竟然能夠治愈,這絕非常人所能辦到的手段。
也隻有繼承了九龍醫典的葬龍戒傳人,才有如此能耐。
朱慶奇一生行醫,憑借簡化版的九龍醫典更是救活無數生命,面對葬龍戒傳人,真正的九龍醫典傳承者,怎能不俯首稱臣,更何況陳平安現在還是給他在治療,救他的性命。
“行了,那些繁文缛節就免了吧,我不喜歡,你既是藥王,是我手下四大天王之一,我自然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就這麼死去。”陳平安說着,手中的動作更快,一根根金針在他的内力作用下,甚至開始在緩緩地顫動。
這正是九龍醫典中所記載的天龍八針中的顫針,據說這套針法早已失傳無數年,本應該使用八根上好的銀針方能發揮效用的,但陳平安熟悉九龍醫典後,硬是以五根金針激發出了天龍八針的效果,讓一根根金針在朱慶奇地身上不斷顫動,
金針之上更是不斷有黑血溢出。
那是來自七星草的頑固毒素,若非陳平安内力渾厚,對九龍醫典更是熟悉無比,一般人根本無法使用五根金針激發出來。
這絕對是一次冒險。
隻不過所有的險情都在陳平安深厚的内力以及熟悉的九龍醫典下化為烏有,反而起到了天龍八針真正的效用。
中醫之道,博大精深,說是活死人,肉白骨,絕對不為過,眼前的一幕,就是最有效的證明。
随着一根根金針顫動,七星草的毒素不斷排出,朱慶奇的臉色也在一步步好轉。
也就在這個時候,後門的位置突然傳來了一連串的響動,緊接着,便看到一名五十多歲的老者,帶着一群陌生的身影出現。
這個陌生也是相對的,陳平安看得清楚,其中一人,便是陸老三,那個真正陷害他,讓他到現在為止都找不到媽媽與妹妹下落的罪魁禍首。
陳平安的臉色當即沉了下來,果然還是來了,陸家為了破解他對陸家明面生意的打擊,為了破解出養顔丹與保健丸的藥方,果然還是前來尋找藥王來了。
“藥王朱慶奇,别來無恙。”陸老三看到了陳平安,但卻絲毫沒有将對方放在眼裡,哪怕已經知曉陳平安乃是西南王,但那又如何?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堅信,在西南王與他們陸家之間,朱慶奇肯定能夠做出最明智的選擇。
所以到來以後,哪怕看到了陳平安,也是選擇性的無視。
“原來是陸先生,不知來老夫這裡有何貴幹?”朱慶奇此刻還很是虛弱,但在外人面前,說起話來卻又中氣十足,絲毫看不出他有哪怕一絲的病态。
陸老三沒有直接說話,而是望着陳平安,冷笑着開口說道:“想不到你這個所謂的西南王也有害怕的一日,怎麼?早早來此,是害怕我将藥王請出山,将你兩個殺手锏配方破解出來?”
陳平安淡淡看了陸老三一眼,沒有說話。
反倒是另一名五十多歲的老者,他邁步走上前,對藥王朱慶奇開口說道:“師傅,陸三爺一片誠心而來,您就答應出山吧,隻要能夠為他破解出那兩個丹藥的配方,定不會少了我們的好處。”
朱慶奇大怒:“逆徒,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