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很對。”羅德并不否認,他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擁有了一切,所以他能聽懂陳平安剛剛那番話,但卻無法理解,無法理解自然也就無法認同,“我很喜歡各執己見的辯論,因為聽到不同的意見,不同的聲音才能讓一個人不斷的進步。”
“相反的,如果每個人都順着我的理念去說,這隻會讓我陷入自滿之中,然後一點一點便的驕傲自大,從而鑄成大錯。”
“你很好,你是我遇到所有人中,少有的幾個有膽量跟我争論的人,所以我認為我們有可能成為朋友。”
羅德十分欣賞的看着陳平安,他是一個聰明人,世間少有的聰明人,擁有大智慧的那種聰明人。
所以他很清楚一個道理,那便是這個世界上鋒利的話語,并非是猛戳痛處,而是趨言附勢。
這個世界上殺人最痛苦的方法也不是捅刀子,而是捧殺!
雖然這樣做的人并不是都有惡意,但卻一定能夠鑄成惡果,所以這也是最可怕的!
像羅德這樣身居高位,身份無比尊貴的人,他遇到的所有人中,超過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都不敢對他說半個不字。
隻要羅德不說地球不是圓的這種誇張到極點的話,那麼他身邊那些人就絕對會順着他的理念去說。
因為這些人畏懼羅德的身份,還有他手上的權力。
但是陳平安不一樣,他敢當着羅德的面說出不一樣的理念,甚至這一理念就關于羅斯柴爾德家族。
而這,也讓羅德十分欣賞陳平安,甚至主動說出了想要與之成為朋友的話。
“或許會吧。”
“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
陳平安淡然一笑,十分輕松的聳聳肩。
“你說得對,未來事情無人得知,所以我們還是着眼現在吧。”羅德在見到陳平安的态度之後隻覺得越發的有趣,随後主動開口猜測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也是一個醫生吧,而且是比他還醫術高明的那種。”
“你猜對了。”陳平安也并未隐瞞,語氣平靜的說道,“毫不誇張的說,如果我無法治好你的父親,那你就可以放棄用中醫的方法治療了。”
“哦?對自己的醫術這麼有自信?”
陳平安的話引起了羅德的興趣,那雙靈動的眸子上下打量着陳平安。
“你會對自己的身份不自信嗎?”陳平安對上了羅德視線,輕聲回應道。
“原來如此,看來我讓你跟着一同前去,也算是在無意之間做了一個正确的決定。”
聽聞此言,羅德便對陳平安的醫術不再抱有任何的懷疑。
“二位,打擾一下。”
就在這時,一旁的黃老爺子突然插嘴道。
“有話直說,我并非是你們想的那樣邪惡,我這一次之所以如此的強勢,是因為這件事情關乎我父親的性命。”
羅德聞言十分和善的說道。
“我想詢問一下,令尊的病症已經到了何種地步?”黃老爺子聞言也算是松了一口氣,随後主動詢問道。
“很嚴重,不僅僅是晚期,現在的他除了大腦還能保持清醒之外,全身上下都不能動了。”
聽到這個問題,羅德臉色稍顯擔憂的回應道。
“唉,竟然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黃老爺子聞言忍不住長歎一聲,随後轉頭看向陳平安詢問道,“家主,關于這漸凍症,您有什麼治療的方法嗎?”
“有是有一些,但我也不敢保證是否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