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陳盟主說的确是沒錯,天工堂的從來都不會去涉及那些過于複雜的暗器,因為在天工堂的眼中,最簡單的往往就是最有質的有效的。”聽到這一憑借之後,魯良才并未展現出任何的不滿而是淡淡的講述了起來,随後才繼續問道,“之前陳盟主說了唐門與天工堂各有優劣,如今天工堂暗器的精妙程度比不上唐門我願意承認,在與此同時我也很想知道天工堂勝過唐門的地方在哪裡。”
“天工堂勝于唐門的地方在于使用暗器的手法,或者是手段。”聽到這個問題之後,陳平安繼續解釋道,“唐門是一個以暗殺為生的宗門,因此暗器對于唐門來說隻是一個完成任務的選擇之一,故此唐門不會再任何情況之下都用暗器對敵,而是在适合用暗器的時候選擇暗器,這樣一來唐門施展暗器的手法,對暗器的操縱自然比不上天工堂。”
“這話聽着就好像是唐門不是比不上天工堂,而是唐門沒有把心思放在這上面啊。”
就在這時,一旁的李承澤突然開口,語氣十分的不忿。
“你可以這樣理解。”陳平安直言不諱道,“唐門是整個華夏武道最具曆史與底蘊的宗門,天工堂雖然傳承數百年,但與唐門的曆史還有底蘊相比還是要遜色一些的。”
“當然了,這并不是一件壞事,或者說這并不丢人,因為天工堂用更短的時間追上了唐門。”
“所以,歸根結底你認為隻要唐門專注于使用暗器,在對暗器的掌控還有使用上就能超越天堂對嗎?”
李承澤的語氣越發的不滿了,對他來說天工堂就是一切,所以他不允許,更無法接受任何人輕視天工堂,更加無法承認陳平安剛剛的話。
最重要的是,李承澤一直以成為天工堂的弟子為榮,一個驕傲的人絕對無法接受自己賴以為榮的東西遭受任何的羞辱與輕視。
“承澤,閉嘴!誰讓你如此無禮的?”
魯良才對着李承澤訓斥了一句,陳平安剛剛的話雖然有些直白,但确确實實的事實,魯良才雖然不服卻也不得不承認。
“師父,唐門與天工堂之争這麼多年都沒有個結果,憑什麼他一句話就能決出高下?!”李承澤聞言攥緊拳頭,滿臉不忿的說道,“我不服!不是我輸不起,而是我不想在沒有與唐門交手之前就屈于人下!我可以不如别人但想讓我認同,必須要光明正大的戰勝我!”
“閉嘴吧,現在連我的話你都不聽了?”魯良才十分惱怒的訓斥了一句,他十分欣賞李承澤的天賦還有驕傲,但他這位弟子的執拗還有驕傲也讓他十分的頭疼,尤其是在這樣的場合,因此魯良才在訓斥李承澤一句之後便看向陳平安緻歉道,“陳盟主莫怪,承澤一向是個死腦筋,且十分固執。”
“無妨,年輕人就是要驕傲一些,不然就太沒意思了。”
陳平安自然不會在意這樣的小事,隻不過他卻很在意李承澤過于孤高的心态。
凡事都有一度,年輕人不驕傲,不張狂肯定沒出息。可如果太驕傲,太張狂也很難有出息。
過剛易折,驕兵必敗自有其道理。
除此之外,越是驕傲的人往往就越無法接受打擊。
因此,李承澤必須要在年輕人的時候得到一些教訓。
當然了,陳平安雖然已經看出來這一點卻沒有明說,因為這應該是魯良才這位當師父的去思考的事情,陳平安若是主動去管就有些越俎代庖的感覺了。
“師父,我不是固執,我隻是不服!”
“憑什麼他一句話就能決定天工堂不如唐門!?”
李承澤再度開口,神情十分凝重,語氣滿是不服的說道。
“因為陳盟主是近幾十年來,唯一與唐門高手交手且活下來,并得到了唐門友誼與認同的人。”魯良才臉上浮現出了怒意,隻因李承澤此刻的舉動已經有些失禮了,于是他毫不客氣的怒斥道,“滾回去,不要再給我丢人了!”
“我不!即便師父之後打斷我的腿,我也要說!”李承澤天賦确實很好,卻也是一個固執的死腦筋,完全看不出現在是什麼樣的場合,而是繼續說道,“既然陳盟主能夠決定天工堂與唐門孰強孰弱,那是不是意味着我隻要能夠勝過他,就能證明他的判斷是錯的了!?”
“放肆!”
“馬上滾!”
此話一出,魯良才頓時勃然大怒。
挑戰陳平安開什麼玩笑,别說是他李承澤,就連魯良才都不敢是随随便便做這種事情。
要知道,現如今陳平安在華夏武道界的身份還有地位,可是數一數二的,毫不誇張的說,縱觀整個華夏武道界都找不出幾個比陳平安身份地位還高的人了,就連他魯良才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