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屮!老子竟然成為了司空烈?”
“我竟然有這樣的垃圾是一樣的人?”
這一刻,唐十九的世界觀崩塌了,整個人都傻了。
“不,你跟他是截然不同的人。”就在唐十九一臉懵,十分崩潰的時候,陳平安的話再多脫口而出,又一次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來來來,好兄弟你快跟我好好說說,我們究竟哪裡不一樣?如果不然我恐怕真的要把我自己當成司空烈那種人了。”唐十九聞言一把抓住了陳平安的手,十分激動的說道。
“你控制一點。”陳平安将對方推開,随後主動與對方拉開了幾步距離,“你們兩個剛剛做的事情雖然一樣,但你們兩個卻截然不同。”
“這一點很容易解釋,那就是你們的出發點不一樣,司空獵之所以羞辱那些人,完全是因為他看不起這些人,将這些人視為蝼蟻,甚至有一種想要用他人來增加自己虛榮感的意思,這種通過羞辱他人來過去虛榮感與成就感,并将所有人視為蝼蟻的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垃圾。”
“但你不一樣,你之所以訓斥這些人的出發點是因為你看不過眼,你認為這些人慫,你認為這些人在面對羞辱的時候就應該直接動手。先不提你這一想做法是對是錯,最起碼你的認為的道理是正确的,大方向是正确的。”
“你發自内心的認為有權有勢之人不應該欺淩弱小,你也發自内心的認為當弱小被有權有勢之人欺淩的時候,應該主動反擊,這是正确的。”
“你錯的地方隻有沒有替他們考慮,或者說你沒有考慮到他們的處境,亦或者是你心中想的道理,太過天真,也太過極端。”
陳平安一口氣将自己内心之中的看法全都說了出來。隻不過他剛剛脫口而出的那些話對于唐十九來說卻顯得有些太過深奧。
于是在聽到這些話之後,唐十九陷入了冗長的沉默之中,不斷在内心反複咀嚼這些話。
見此,陳平安沒有催促,而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等待他能夠看出唐十九是一個真誠正直的人,所以他一定能夠想通他剛剛說的那些話,以及那些畫質中所蘊含的道理。
“我好像明白了。”良久,唐十九逐漸想通了一切,但還是有些不确定的說道,“因為我跟司空烈的出發點不一樣,以及我們兩個的世界觀不一樣,湊巧我的世界觀是正确的,所以我與他不是一樣的人。”
“沒錯,你說的很對,所以你沒有必要崩潰,因為你是一個好人,雖然你做錯了事。”陳平安見對方用這麼久才想通這些道理,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我做錯了事,所以我究竟做錯了哪裡?”
“事先聲明一下,我不是白癡,也不是蠢蛋,我之所以想不通不過是因為我們的世界觀不一樣,所以我有些難以接受。”
唐十九沒說這話别人不會認為他是白癡,也不會認為他是蠢蛋,可這些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之後,所有人都有些不受控制的這樣認為了。
因此正常人又怎麼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
“呃......”陳平安哭笑不得的繼續解釋道,“你是一個好人,你也總在做好事,但你在很多情況之下,因為思慮不夠周全,所以好心辦錯了事。”
“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做一個好人要比做一個壞人更加困難的多的多,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也要多的多。”
“好人需要忠孝仁義,但又不能愚忠,愚孝,假仁,假義。愚忠,愚孝,假仁,假義甚至還不如不忠不孝,不仁不義。這就是做一個好人的困難之處。”
“因此,在想做好一件事,做好一件好事的時候,我們需要考慮很多。”
“你給我等一下,為什麼當我聽到你剛剛那番話之後突然有些不想做好人了?”
“做好人也太麻煩了吧,我隻不過是想做一些好事而已,為什麼要考慮那麼多?”唐十九有些崩潰的打斷了陳平安。
“就因為做好人做好事十分的困難,也十分的難以堅持,所以當有人做到并且堅持下去的時候才顯得難能可貴。”陳平安毫不猶豫的給出了一個讓唐十九醍醐灌頂的答案。
“确實是這麼個道理,好了,現在你可以繼續說下去了。”唐十九十分認同的說道。
“把你剛剛做的事情舉例子吧,其實你是想要改醒他們,但你卻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分寸與尺度。”
“首先你點醒他們的方式沒有用好分寸,也沒有把握好尺度,你的說法太過分了。這才導緻你的做法與思考力的做法沒有絲毫的不同,從某些方面來說都是在仗勢欺人。”
“如果你以後真的想要做好一件好事的話,那麼就必須要站在對方的角度替對方思考一下,他們不敢反抗司空烈的原因是因為司空烈背後的靠山以及手上的權勢遠非他們所能抗衡的。如果他們貿然出手的話,那麼他們進行必死無疑,這便是他們反抗的代價。”
“在這一情況之下,如果換做是你,你會因為一點羞辱拼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