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陳平安的面前之後,唐興一臉戲谑的看着此刻已經變為屍體的周強。
當對方對宋雛鳳産生了歹毒之心并用宋雛鳳威脅陳平安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這個家夥的想想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好家夥,為什麼你能夠如此的平靜,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意外?”注意到唐星臉上的平靜之後,一旁被震驚到的唐十九有些費解的問道。
“那隻能證明你跟他接觸的時間還不夠長,如果你跟他認識的時間久了,那麼你就會認為這一切再正常不過。”唐興一臉平靜的聳了聳肩,随後指向一旁的徐天瑞,“你看他就沒有你那麼驚訝。”
“其實你誤會了我隻不過是表面顯得平靜而已。”聽聞此言,徐天瑞臉上浮現出了自嘲的表情,因為當他看到陳平安對周強下殺手卻如此果斷,沒有絲毫的猶豫之時,他的内心也十分的驚訝,“我是真沒有想到這家夥下手竟然這麼狠。”
“這可能就是我跟你們的區别吧,你們兩個一個出生在唐家這樣的豪門望族。自小衣食無憂,所有的路都被鋪好了。另一個則是儒家36書院的天之驕子,有儒家這個浩然天下最大的靠山保護。”
“所以當你們兩個遇到問題的時候可以選擇很多種方法來解決,不管是面對怎樣的對手,你們都能坦然面對,但是我不一樣,在我那個世界一開始的時候我沒有絲毫的背景,并且我曾因被人陷害含冤入獄整整5年。”
“幸虧我在監獄之中遇到了一位很出色的師傅,我的人生這才有了轉機。可即便如此,我這一路走來依舊是如履薄冰,步步危機。”
“毫不誇張的說,我這一路走來如登蜀道,無人給我搭橋鋪路。這一條路走到現在完全都靠我自己。”
“因此當我在面對敵人的時候,很早之前就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絕對要讓對方感受到痛,讓他畏懼你,不敢再對你使小手段。或者直接選擇将其幹掉,徹底斷絕了一切的後患。”
注意到唐十九還有徐天瑞這兩個人臉上意外的表情之後,陳平安不緊不慢的解釋了起來。
正如他剛剛所說的那樣,他之所以會養成如今這樣殺伐果斷的性格,是因為他的經曆所緻。
但他卻從來都沒有因為自己的經曆而變得濫殺無辜,太過殘忍,因為陳平安自始至終都是那個待人心存善念的人。
當然了,這一切都要建立在面對朋友還有普通人的情況之下,如果面對的是敵人,那麼陳平安将會是對方生命之中遇到的最恐怖的魔鬼。
“我能理解。”徐天瑞在聽到陳平安講述自己過往的時候點了點頭,并十分認真的說道,“每個人的經曆不同,導緻每個人對待事情的想法還有自身的行事風格都不同,隻要這個人沒有做出喪盡天良,違背仁義道德的事情,我都能理解,也都能接受,并且剛剛的那個人确實死有餘辜。”
“如果我們不對他動手的話,那麼他之後絕對會絞盡腦汁的對付我們。即便這一次我們給他一個慘痛的教訓,他也絕對沒有辦法血管,而是會對我們心生恨意,想方設法的陷害我們。因此從某些方面來說,你剛剛的做法未必是一件壞事。”
“沒錯,不過我有一個意見,那就是你下一次動手的時候能不能知會一聲這個家夥惹得我很煩,可他卻被你幹掉了,我完全沒有出手的機會,這讓我很不爽。”唐十九點了點頭,随後一臉戲谑的看着陳平安說道。
“我盡量。”聽到這兩個人的言語之後,陳平安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很顯然他剛剛的所作所為雖然是有原因的,但他也是在這兩個人面前故意這樣做的,因為他已經把這兩個人當為了朋友,所以他想要确定一下這兩個人是否能夠接受自己的行事風格是否與自己是同路人,如果這兩個人能夠接受并且是自己的同路人,那麼陳平安才能堅定不移的将這兩個人當為自己的朋友,并且攜手同行共度難關。
如若不然,在三觀還有世界觀,以至于行事作風都完全不符的情況之下一起前行隻會給雙方都帶來十分巨大的苦惱。
“好了,關于我們的過往,我們還是一邊喝酒一邊說吧,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後續的爛攤子處理掉。”就在這時,唐十九處遇到了此時此刻正朝着這邊飛奔而來的奉城城衛。
這些人的身上全都穿着整齊劃一的黑色铠甲,就如同古代的精銳部隊那般。
以唐十九的眼力,他一眼就能看出這些人全都是因為這個精銳,所以臉上的表情才會稍顯凝重。
“這件事情的後續還要麻煩徐兄幫我解決了,因為你儒家弟子的身份最适合處理這件事情。”陳平安轉頭看向徐天瑞,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件事情交給我就是了。”
“這一次本就是對方有錯在先,所以無妨。”
徐天瑞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陳平安。
與此同時,奉城城衛也來到了陳平安等人的面前,看到了這些人腳下的那具屍體,臉色鐵青的質問道:“是誰動的手?為什麼要在當衆殺人?難道不知道在奉城的地界這樣做是要遭受到奉城的懲罰嗎?”
“是這個人挑釁在先,并且他對我們的安全構成了威脅,所以我們才出手自衛。”聽到城衛的話後,徐天瑞主動站了起來,将前因後果全都告訴了對方。
“這隻是你的一家之言,所以我需要經過調查才能放過你們,在我查清楚之前你們跟去奉城監牢度過吧。”聽到徐天瑞的話後成為隊長并沒有展現出絲毫的情緒波動,而是面無表情的對着手下揮了揮手。
“等一下,我的這幾位朋友還要參加風雷峽谷的考試,所以他們不能被你們帶走。”徐天瑞伸出了自己的手制止了這些人,而他的這一舉動也讓這些成為心生不滿。可還沒等他們再次開口,徐天瑞便又一次拿出了象征着自己身份的儒家令牌,“我是如家雲露書院的代理先生,我可以向諸位保證我所說的一切沒有絲毫的謊言,如若不然我此生都沒有辦法提升自己的境界,當然了你們也可以選擇不信,不過你們依舊沒有資格抓捕我們,我會将這件事情通報給儒家書院,讓他們親自派人過來調查。”
徐天瑞在說話之時不假思索地道出了一個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