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時間不斷的流逝,很快就來到了縱橫弟子招收考試當天。
這天清晨陳平安還有唐十九這兩個人踏上了去往望月山的路,到這兩個人抵達之時,這裡已經聚集了大量的人。
可讓陳平安有些意外的是這裡竟然連一個組織者都沒有,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散漫。
不過這也符合縱橫弟子的招生考試的風格。
縱橫的弟子招收考試與尋常的宗門不同,沒有那麼正規,甚至都不需要報名,所有人都可以參加。
并且縱橫的弟子招收考試針對于修行者的規則很簡單,那就是交手。
以擂台戰的方式一直與他人交手,最終誰在整場比試的表現最好,誰就能夠成為縱橫的弟子。
不僅僅隻是規則,十分的簡陋,這個弟子招收考試從各個方面都彰顯出了十分随意的态度。
“就等誰想上擂台自己上去就行。”
“我要提醒你們的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登上擂台之後生死不論。”
“不管你們有怎樣的身份,有怎樣的背景,也不管你們之間有着怎樣的恩怨,更不管你們之後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我的要求隻有一個,那就是不準在這裡鬧事。”
“如果有人敢在這裡鬧事的話,不管你們有怎樣的背景,我敢保證你們沒有辦法安全離開這座山。”
一位身穿着破爛衣裳,蓬頭垢面的老者坐在了不遠處的一個已經老舊到包漿的竹椅上,十分漫不經心的看着眼前這些年輕人宣布了這一場比試所謂的規則。
“這叫什麼規矩啊?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不正經的考驗。”
“确實是有些不正經的,隻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情,畢竟我很讨厭規矩的束縛。”
“可是這場比試如果不論生死的話,那豈不是會變得十分的血腥。”
“如果你畏懼這一點的話,那我勸你别做修行者了,而是回家做一個老老實實的普通人吧。”
“說的沒錯,既然大家都選擇成為了修行者,那就意味着我們已經把腦袋别在了褲腰帶上,随時随地都有可能會死,畢竟修行者這條路總是伴随着風險。”
“......”
簡陋的規則,還有漫不經心,一臉頹廢的考官,讓在場所有人開始了議論,隻不過衆人之中的聲音卻十分的嘈雜,難以達成統一。
“哎呀,有些時候我真的在想縱橫還真是一個奇葩的宗門,這樣的宗門是怎麼屹立到現在的。”就在這時,張酒也來到了陳平安的身旁,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感歎。
“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因為足夠強大。”唐十九主動接過話茬,開口向身邊的這兩個人解釋道,“你們都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提醒你們,那就是在縱橫,千萬不要違背縱橫的規則,因為我的爺爺曾經跟我說過,在這個浩然天下把儒家這個例外之中的例外排除掉的話,最不能招惹的便是縱橫。”
“是縱橫的弟子雖然少的可憐,甚至比不上一個末流的小小宗門。然而縱橫的所有弟子無一例外全部都是浩然天下精英之中的精英,并且這些人遍布在浩然天下各個行業。”
“而且縱橫的行事風格一向不在乎規矩,更不在乎,旁人的看法與聲音,所以任何冒犯了縱橫規矩的人都一定會付出代價,而且會以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式付出代價。”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唐十九的臉上罕見浮現出了鄭重的神情。
很顯然對于縱橫這個宗門,唐十九的内心之中還是帶有幾分忌憚的。
畢竟以他的身份還有他的背景來說,整個浩然天下能夠讓他爺爺這樣的人物如此重視的勢力找不出幾個。
同樣知曉這一點的還有一旁的陳平安與張健這兩個人。
“無所謂,反正我這一次來也不打算違背規矩,我隻是有些好奇,你們兩個打算什麼時候出手?”張酒接着問道。
“不急,再等等看吧,反正這場招生考試要持續一個星期呢。”陳平安回應道。
“我倒是随時都能出手,隻不過我在等人。”唐十九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壞笑,他在等那個恨不得将其碎屍萬段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