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淩柏舟牽着我的手,緩緩走向外面。
後來的日子,我每天還是照常上班下班,交上去的提案還是會被打回來。
晚上從公司出來,我踩着高跟鞋,走着走着,看着周圍的高樓大廈。
以前的陳星柚是怎麼樣的,那天我抽空回了趟陳家,把我之前的一些物品帶走。
卻發現有個木箱,裡面有幾本厚厚的日記本,而日記本裡面貼滿了關于一個少年每個瞬間的照片。
十幾歲的陳星柚用着五顔六色的馬克筆寫下,今天也很喜歡顧硯修。
明天顧硯修就要喜歡上陳星柚啦。
臨走前我将那幾本筆記全部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
我仰頭望着黑黑的天,終于知道我忘了什麼事了。
我忘了我喜歡過顧硯修的這件事。
星期六的時候淩柏舟說帶我去一個好玩的地方,走進包廂,裡面的人大多都是熟面孔。
淩柏舟牽着我走進去,帶着我走向台球桌的方向,然後笑着對一個穿着黑色襯衫的男人道:「哥,這是星星,我的未婚妻,我之前和你說過的。」
真不巧,他叫哥的這個人叫淩鶴,我認識,他和顧硯修是朋友。
淩鶴抱着台球杆靠着柱子,眉毛往上挑,身後傳來台球相撞進洞的聲音。
轉過身,顧硯修眉眼壓得很低,稍稍直起身,昏暗的光線下,他拿過放在台球桌邊的酒杯一飲而盡。
回過神時,就對上淩鶴帶着探究的目光:「陳小姐真的喜歡我弟嗎?還是心裡有放不下的人呢?」
聞言,我輕輕地搖頭:「沒有。」
話落,身後傳來一陣驚呼聲和玻璃碎掉的聲音。
我揉了揉太陽穴,心想還不如我在家裡補覺。
忽然一個倩影款款走到我身邊,是上次那個叫住我的女人,叫楊萬茜,今天她燙了一個大波浪,勾着唇朝對我點了點牌桌的方向:「陳大小姐,好久不見啊,來一把吧。」
我笑了笑:「不了,我運氣一向不好。」
她勾了勾頭發:「嗯?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去吧去吧,你好不容易出來玩,就試試,沒事的,有我給你兜底,輸的全部算我的。」
淩柏舟推着我往牌桌那邊走,身後台球桌的動靜早就被我抛之腦後。
……
我的手氣似乎和我的運氣一樣,總是倒黴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