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村民們,看到柴房的方向失火,也顧不上手裡的活計了,紛紛提着滅火的鋤頭、水桶,朝着柴房的方向趕去。
畢竟柴房裡存着的,可是村民們過冬的柴火。
要是都燒沒了,饑寒交迫之下,指不定得凍死多少人。
用不了兩分鐘,第一波村民就已經抵達了柴房,立刻看到了還在扭打的兩人。
焦重锷一看這情況,差點沒兩眼一黑。
一群提着鋤頭的村民,他鐵定打不過啊。
馬老頭快要被勒死了,再給焦重锷一分鐘,他就能做到。
可是一分鐘都沒有了。
村民們看到焦重锷,再看到快被他勒死的老頭,還有燃燒起來的木頭,村民們一個個都紅溫了。
“就是這群外鄉人!到我們村招搖撞騙,騙吃騙喝,現在還想殺馬大爺!”
“卑鄙的外鄉人!”
“把他倆都給抓住,那個男的和那個女的!”
村民們叫喊着,提着鋤頭一擁而上。
妩媚女都快被吓傻了,她求助的看向焦重锷。
隻是這種情況下,焦重锷也毫無辦法,他隻能拿上斧頭,準備迎戰那些村民,再伺機逃跑。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焦重锷還沒揮兩下斧頭,就被憤怒的村民們,一鋤頭打倒在了地上。
很快,兩人就被抓住,五花大綁捆了起來。
柴房的火勢,也被村民們控制了下來,将大火立刻給滅掉。
柴房院子外,廢棄的山溝裡,陳木正靜靜地匍匐在那裡,觀看着柴房裡的一舉一動。
早在焦重锷行動時,陳木也開始行動了。
陳木徑直出了院子,他來到了昨晚老頭傾倒骨頭的地方。
張書被啃食完的骨頭,還散落在這裡。
陳木撿起其中一根骨頭,細細的端詳起來。
看着骨頭上,還殘留的細小肉絲,陳木的腦海中,聯系到了村長的屍骨、寡婦的屍骨……
相比于村長骨頭上,明顯被鋒利牙齒割下的痕迹,張書的骨頭,上面還殘留着肉絲,沒有村長的骨頭剃得幹淨。
陳木的腦海中,浮現出昨天晚上,馬老頭炖煮張書的樣子。
恍然間,陳木意識到了什麼,他盯着手上的骨頭,過往的一切碎片,都在這一刻緩緩串聯起來。
死去的村長,消失的胖子,變重的門,紅蓋頭,棺材,冥婚,寡婦的骸骨,吃人的馬老頭……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壓根就沒有推開那扇門呢。”
陳木喃喃自語,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