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我看到了竈台上的湯面，湯面，當初這一碗湯面結束了我的母親的生命。
如今他又要殺我，我還不如和他同歸于盡，所以我将竈台的湯面舀了一碗，直接灌進父親口中。
他死了，和當初我母親一樣，抽搐了一會，死亡。
何律師，聽到這裡，你知道我殺父親不是故意的，而是被迫的嗎？
3
陳沐用期翼的眼神看着我，希望得到我的肯定。
我扶了扶眼鏡，并沒有回答陳沐的問題，而是提出另外一件事。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
我撇了一眼陳沐，希望從她臉上看到一絲其他表情。
但沒有，臉上還是僞裝恰到好處的憤怒。
我繼續說下去：「但是根據你鄰居的描述，當年案件發生以後你說你母親本就該死，死還幫你解決一個大問題，不算死得沒用，你的鄰居因此覺得你冷血無情。」
和陳沐講訴的故事裡，她為母親的死痛苦完全不一樣。
陳沐的表情終于出現了一絲龜裂，不過很快又恢複了。
「切，那又如何，本來想靠她博取點同情，現在沒了也不能否認我防衛正當吧。」
陳沐眯着眼睛看我，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到現在，我突然覺得沒意思了。
我擡起頭，直視陳沐：「陳小姐，你确定除了你母親這部分，其他都屬實嗎？」
「當然确定。」
「确定？」
陳沐看向地闆，語氣不太自然：「可能有細節記不清楚，怎麼，我是最強大腦嗎？什麼都要記得清清楚楚。」
我現在可以确定來這一趟是錯誤的了，到現在她沒沒有和我說實話。
「陳小姐，雖然你的故事目前來看沒什麼問題，但是據你鄰居說，當時争吵的是三個人。」
「可是在你前面描述的故事裡面，并沒有出現第三個人的身影。」
4
案發當時，除了陳沐和陳大的争吵聲，還有第三個人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