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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宗駐地,不斷有弟子降臨,有人面色大喜,有人面色大怒,有人失魂落魄,有人渾身重傷,身軀殘疾。
随着時間的推移,各大駐地哀嚎痛苦聲不斷,早已沒了半年前的意氣風發之感,大多都是一股劫後餘生的慶幸之感。
這一次的南鬥山之行,十大仙門損失慘重,堪稱曆年之最,聽說是南鬥山内發生了大變故。
韋山站在五蘊宗駐地,不斷數着人數,這次竟然有一百餘人存活,大出他的所料。
空地上,陳浔與大黑牛滿身傷痕,靠坐在一起,還在不斷淌血,他目光看向某處,姬坤活着出來了,他眼中露出稍許欣慰。
不過姬坤的神色中帶着黯然,隻是看了看陳浔,便将目光放向遠處,心事重重。
“此地不宜久留,在青崖雕上養傷吧。”韋山拿出幾瓶丹藥,分發給了受傷弟子,連陳浔都得到了一顆丹藥。
在他得到丹藥後,那眼中飽含的深情,是為宗門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忠誠,連韋山都不由多看了陳浔兩眼。
而韋山也不會無聊得叫弟子們現在拿出靈藥,然後又拿去附近宗門攀比交談一下,這是他唯一能對這些犧牲弟子做的尊重。
不僅是五蘊宗,就連十大仙門的金丹期修士也沒人去關心靈藥數量,皆是在關心自己門内弟子傷亡情況。
五蘊宗駐地内,所有人腳踩法器,默默坐上青崖雕。
衆人沒有多話,而且身上都多了不少煞氣,眼中帶着一股陌生與防備,好像還未從南鬥山中緩過來,他們坐的地方互相之間都離得特别遠。
青崖雕騰空而起,開始翺翔天際,向着五蘊宗的方向飛去。
來時五隻青崖雕坐滿了人,大家躊躇滿志,意氣勃發,相談甚歡,但是現在好像一隻青崖雕就足夠将他們接回。
他們熟悉的面孔都消失了,死在了妖獸或者其他宗門弟子手中,青崖雕身上滿是低沉的氛圍。
陳浔微微皺眉,那心中的喜悅也被完全沖散,他并不想感慨,因為再怎麼感慨也無法改變這個殘酷的事實。
“哞~”大黑牛低聲叫道,往陳浔身上靠了靠。
陳浔抱着大黑牛的頭,嘴中不斷低聲安慰。
“将靈藥放到身前即可,本座自會記錄。”
韋山平淡說道,每二十年,歸來的弟子都會廢一半人,而另一半或許會因此經曆崛起。
“是,峰主。”衆人應道,皆是拍向儲物袋,但是宗門隻要靈藥,其餘東西皆是自己所得。
“若是采摘到三味築基主味靈藥,除了貢獻值,宗門下一爐築基丹會額外有你們一顆,規矩你們想必知道,這個本座也可以擔保。”
韋山依舊面色平靜,甚至沒有任何探查他們的意思,眼中信任無比。
話音一落,其中幾人都拿出了三株主味靈藥,把衆人包括陳浔在内都是看得眼皮一跳,這麼強!
陳浔與大黑牛相視一眼,突然發現主味靈藥好像不止在三座古殿有,但是他們選擇了地獄級難度的最穩妥之地。
姬坤面色痛苦,隻拿出了一株主味靈藥,甚至沒有神秘人相救,他可能就将命喪南鬥山。
陳浔與大黑牛也是拿出了那個儲物袋的所有靈藥,一點私藏都沒有。
“若沒有拿到三株主味靈藥也不必氣餒,可以累積到下一次,而且自然也有宗門貢獻。”
韋山一手負背,雙眸精光一閃,不動聲色的掃視了衆人一眼,“本座都會記錄在冊,宗門定不負諸位。”
一句宗門定不負諸位,讓不少人的眼中死灰複燃,心中激動不少,這次他們已經有了經驗,下一個二十年,他們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