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得這麼雜,就沒統一的,這各城中的寺廟同樣有道争,他們經常能遇見文鬥,有那麼一股‘百家争鳴’的味。
究竟是你家的佛祖更值得相信,還是我家的佛祖更甚一籌?
就連各城的百姓也同樣如此,真是讓他們大開眼界,和心中想象的佛修完全不一樣。
就連大離的超級勢力—淨佛大教對此也表示毫無辦法,當然,他們還是覺得自己家的佛祖才是真正的萬佛之祖。
這就造就了這十州佛修雖然沒什麼打鬥,但處處都是道争,道心一破,那可就是真正的仙路斷絕,比鬥法還要恐怖。
十州每百年還有論佛大會,但是結果都相當殘酷,要麼有不少佛修破防,走火入魔,修為從此再難寸進,要麼就直接被擡走,走得很安詳。
大黑牛去拜訪了不少寺廟,心中疑惑也是越來越多,這些大師說法太多,玄之又玄,給它說得都開始懷疑自己了。
今日。
空氣涼爽,太陽還沒有高升,天空恬靜的如一面明鏡,仿佛能夠照映出整個大地。
三道身影走在城外的小道上,他們已經徹底迷失方向,随緣而行。
“浔哥,牛哥,那些僧侶的夥食感覺不錯啊,全是築基期的妖獸。”
小赤搖了搖尾巴,回想起幾個大寺廟的經曆,“我以前築基期時在天斷大平原想都不敢想。”
“哞~”大黑牛敷衍回應,一臉深沉,還在思考功德一事。
陳浔手裡拿着木棍,戳了下小赤:“别人是佛修,又不是凡人,有增進修為的機會那肯定得把握住。”
小赤被戳得身子一縮,又跑到了大黑牛的腹部下面。
“老牛,怎麼樣?”
“哞~”大黑牛搖頭,心中不是很滿意。
“多見識見識吧,反正捐了那麼多香火錢,都打點好了,這上百位佛祖都得保佑我們!”
“哞?!”大黑牛拱了下陳浔,滿臉驚異。
“呵呵,本座的話,你西門黑牛難道不信?”
“哞~~~”
大黑牛噴出一口長長的鼻息,後蹄一揚,這麼一想還真有道理,陳浔不愧是大聰明。
他們又一路走了兩天,來到了一處山腳下,微白的天空下,群山蒼黑似鐵,莊嚴,肅穆。
于此同時,也在一個風景宜人的小山上看見了一座破舊的寺廟,禅音寺。
而這并不是他們駐足停留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陳浔神識鋪散而去時,這寺廟竟然沒有一座佛像,裡面隻有那麼寥寥幾人。
“嚯,有點意思。”
陳浔眉頭一挑,“那位方丈竟然是金丹期修士,怎麼屈居于此地。”
“哞哞?”大黑牛也打開了神竅,掃視而去,這寺廟裡共有六人,但無一例外全是金丹期修士!
但是除了方丈穿着破舊的袈裟外,隻有一人穿着普通的藍色僧侶衣袍,留着光頭。
那其餘四人都沒有穿僧侶的衣袍,有人在與自己對弈,有人在挑水,有人在修煉,似乎相當随性。
“浔哥,牛哥,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