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言總是牽動着無盡因果。
每當此時,過去大道的異動都會變得老實無比,也并不是此道有什麼意志,隻是仙言也是天地間的一種無形規則。
萬物都有自我保護規則,所以過去大道本源便安靜了下來。
陳浔雙眼微眯,眸光顯得有些冷漠,這過去大道就算三妹不牽引,這大道規則也遲早會布滿整個仙界,布滿恒古仙疆。
如今他們隻是加速一程,又不是毀了你這大道,你異動個屁...
陳浔在鑒天閣借道時,看見仙門的背後,那些驚世壯闊的一座座大道通天柱,磨滅幹淨,仙界便沒有了。
也是真正的滅道,任你如何感知也無法再感悟出此道,因為沒有。
正因如此。
他也絲毫不介意失去什麼大道感知,也借此,參悟真正的大道仙第二步,無需借助于什麼仙道天賦、感知、五行大道通天柱等等。
如若不然,那五行大道柱崩騰,他還不修五行仙道了不成?!
如今的情況對于他來講,反而是一種異常良好的悟道情況,所以陳浔也從未對自己的情況悲觀過絲毫。
畢竟當年他還把大黑牛說得一愣一愣的。
今日。
陳浔正在作畫,一如既往的抽象,但完全不像是曾經那般脈絡似的抽象,反而是一種畫血肉的抽象感,曾經是畫骨。
座山鴨前些時日來看過,它沒有開嘴說話,僅僅隻是連連三道歎息便讓陳浔動了殺心!
最後,它面無表情的走了,又像是戀戀不舍的回頭,再度三歎息,像是看見一個沒救的孩子,惋惜中帶着無奈,攻擊性相當強。
長夜。
陳浔戴上黑色頭套,背後随行大黑牛與小赤,直接打了座山鴨悶棍,後來座山鴨便再未來過陳浔身邊,聽說是在洞府養傷。
此刻陳浔身旁不遠處,極衍獨自對弈。
他無法欣賞陳浔的畫技與畫作,自認是不通畫道,以對弈靜心。
踏...
地面掀起一陣微風,陳浔畫筆略微停頓,微笑道:“之恒。”
道之恒的身影出現在畫闆背後,他神色有些凝重,朝着陳浔與極衍拱手後說道:“長師,那年山巅聆諸位長師之言後内心久久不能平複。”
“噢?”
“晚輩也想同仙疆前行,一觀大道燦爛,仙界壯闊...”道之恒此話說得很是認真,“但我之仙道似乎并不能幫上什麼。”
言外之意,他不想在過去平原老實待着,希望兩位長師能給他派遣些大事做,畢竟連山族都已有事做。
同樣,也是希望恒古仙疆的諸多長師能看見他的價值。
不管是仙界無垠的論斷,還是逍遙與長生之說,亦或者是大陸騰飛探索整個仙界,這些年都令他久久澎湃。
竟有一種感覺這麼多年在六合仙域白活,自己堂堂一道祖師眼光如此狹隘的感覺。
他不過隻是在席位背後聆聽,但卻仿若看見了一條未來無法想象的壯闊仙路,隻希望,能讓他上船!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