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驚恐的神情，讓陳牧唇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高。
這位同學越是害怕，陳牧就越是身心愉悅。
“同學，你以為隻有習慣性脫臼這一個後遺症嗎？”
“不不不！怎麼可能呢，一定還有其他的後遺症，讓我來好好想一想。”
“當年的教科書上面，還寫了什麼來着？”
陳牧敲着下巴，做出了一副思考的姿态。
蘇冰冰在他身後，看着吞燈泡的男生，眸子裡同情的神色更多了些。
好歹也在陳牧的身後跟着拍攝了一天。
蘇冰冰雖然不知道陳牧的醫術能強到什麼地步，但至少對于陳牧來說這麼簡單的問題，不至于想不起來。
陳牧分明是在拖延時間，來消耗這孩子的心性。
陳醫生這人，簡直情緒穩定到讓人羨慕。
哪怕現在這種有些生氣的狀态，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能外耗别人，堅決不内耗自己！
—
轉眼之間。
兩分鐘的時間過去了。
陳牧站在那裡，還在做思考的表情。
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
“嗚……嗚……”（醫生！）
含着燈泡的男生情緒肉眼可見的，變得焦躁了起來。
“嗚……嗚……嗚嗚嗚……”（什麼後遺症需要思考那麼久？！）
“嗚嗚嗚……嗚……嗚……”（我就是往嘴裡塞個燈泡而已，難不成我還能死了不成？）
眼看到男生的情緒真的要崩不住了，陳牧這才不緊不慢的，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哦！我想起來了！”
“就是你現在這副模樣！”
對上男生茫然的眼神，陳牧的情緒正在肉眼可見的變得興奮，“下巴脫臼的時間過長，會有口齒不清的後遺症，要是嚴重的話，你以後說話可能就是現在這副模樣了。”
“到時候和别人交流，别人可能需要靠猜測，才能勉強猜中你在說什麼！”
男生：“！！！”
隻是想象一下，未來找工作的時候。
他要是連話都說不明白，也許就會喪失很多很好的工作機會。
他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