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男生艱難的吐出一個音節。
陳牧嘗試着碰了一下男生的腿，發現男生對四肢的感知正在漸漸消弱。
“你想謝謝我？”
“想謝謝我，就動一動手指，不要說話。”陳牧一邊說着，一邊為男生擦了擦唇角的血漬。
男生的指尖輕輕動了動。
陳牧：“真想感謝我，等你痊愈了到校醫室送個錦旗，現在這種輕飄飄的一句話，誰稀罕啊！”
當男生的目光過來時。
陳牧卻又下意識的逃避。
—
「現在的醫生真是一點素質都沒有，患者都多嚴重了，他連一句好聽的話都說不得。」
「？？？」
「鍵盤俠真的是好樣的，這都能噴？」
「就算是不學醫的都能看得出來，這哥們兒的生機渺茫，陳醫生說這話的目的，難道不是想給這哥們兒一點求生欲嗎？」
「真的好希望這名學生可以痊愈，不然按照某些鍵盤俠的嘴臉，陳醫生做了好事，可能還要背鍋……」
「……」
—
“陳醫生，我們和120的車，距離不到五百米了！”前排的蘇冰冰興奮開口。
陳牧再次确認了一下男生的情況，“他現在情況很糟糕，你和120那邊說一下，能不能先用我們的呼吸機？”
“中途更換呼吸機，對于患者來說會遭罪。”
蘇冰冰敲了幾下手機，便回頭道：“他們那邊說可以，隻是要求我們的車跟在他們後面，一起到醫院，不然……”
“不然他們算違規，會扣錢的，醫院的規矩我知道。”
“和他們說我們答應了。”陳牧頭也不擡便道。
—
又過了一分鐘不到的時間。
校醫院的救護車緩緩停穩，陳牧在救護車門開的一瞬間，就跳下了車。
找到120的随行大夫交流男生的情況。
而120其他的醫護人員，則是紛紛上車，專業又平穩地轉移了男生。
就在男生被移到了120的救護車上，陳牧準備轉身回到學校的救護車上時。
120的随行醫生突然拉住了陳牧的胳膊，“師弟，你的針也許真的能吊住他的命，帶上你的針灸包，跟我們一路去醫院如何？”
陳牧頭也不曾回，輕輕的拽下了120随行醫生拽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