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剛剛打通。
陳牧就聽到了電話那邊傳來的呼聲:“陳醫生,是陳醫生嗎?是校醫室的陳醫生嗎?”
陳牧無奈:“是我。”
“剛剛我不在校醫室,負責幫忙傳達的同學,隻說了賀聰明誤服了老鼠藥。”
“寝室裡是怎麼會有老鼠藥的,老鼠藥又是怎麼誤服的?”
聽到陳牧的話。
電話那邊的同學愣是哽咽了一聲,“老鼠藥是我買的,可是陳醫生,我買老鼠藥真的是沒有辦法。”
“最近咱們學校小樹林那段路,有老鼠出沒。”
“你說要是我們北方那種,巴掌大的老鼠,我一個大男人我也不會怕的。”
“可您沒有見過那個老鼠啊,我滴媽呀,他長得有我半隻胳膊那麼大,就和流浪貓差不多的大小。”
“有的時候上完晚自習回來,那玩意在地上跑來跑去的多吓人啊。”
陳牧無奈:“所以,你就買了老鼠藥?”
這位同學的分享欲,和前面的石丹比起來,也是一點都不差。
甚至。
更有甚之。
電話那邊的男生,打着哭腔點了點頭。
點了頭。
才想起來陳醫生那邊可能看不到他點頭。
趕緊開口道:“可是陳醫生,一會兒你來看看就知道了,我買的老鼠藥真的是那種市面上很常見的老鼠藥,紅色的糖粒子,包裝上面還寫着老鼠藥。”
陳牧有些難以理解:“所以,你是說,賀聰明明知道是老鼠藥,還是吃了?”
“想要試試,自己的命到底硬不硬?”
如果當事人是其他患者。
陳牧根本不會問出這種,聽起來就不靠譜的問題。
可這個患者是賀聰明。
莫名的。
陳牧就是會帶有“偏見”的認為,這是賀聰明能幹出來的事。
聽到陳牧這樣的說法。
電話那邊的男生,更慌了,“不是,不是的……”
“陳醫生,我們上午真的帶賀聰明去查腦子了,他腦子沒有什麼問題的。”
“心理醫生那邊也去做了個測試,隻是說他這個人會比較固執,比較一根筋,算不上什麼的心理疾病的。”
陳牧還是保持懷疑,“那他吃老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