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鄭鑫的提示，陳牧按照提示去觀察留觀室裡的這群學生們。
整個人更不好了。
留觀室裡整整齊齊的五百人，每個人的腳底下，都有一個泡腳盆。
最前面那一排。
正有一位學生往自己的泡腳盆裡，撒藿香正氣。
—
「嘶！别說陳醫生人麻了，我也麻了，海城大學他娘的從哪裡搞來這麼多人才？」
「這大中午的，不在食堂吃飯，不在寝室午睡，跑到校醫院來排隊泡腳？」
「怪不得隔壁開水壺都要累報廢了，這麼多人的泡腳水，可不是那麼幾個小小的開水壺可以供應得上的！」
「不是，校醫院裡難道沒有熱水機嗎，為什麼不直接去熱水機打水？」
「一看前面那個年紀就不小了，現在的熱水房和以前可不一樣了，熱水房打水是要用水卡的，接滿一個暖水壺，怎麼說也得一塊錢。」
「從熱水機接水給這麼多人泡腳，水卡可能都要刷爆了！」
「就是就是！誰來當志願者還要倒貼錢啊，去接涼水自己燒，起碼水費電費都是走學校的公賬！」
「……」
—
看到這一幕。
饒是心理強大如陳牧，整個人都失語了片刻。
半晌。
陳牧才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不是……”
“讓我來捋一下……”
“剛剛觀察室門口的那幾位研究生，是在給他們确診，他們的體質是否适合用藿香正氣泡腳。”
“如果合适的話，就直接發給他們一支藿香正氣，然後直接在我們校醫院裡泡腳？”
看到鄭鑫點頭。
知道自己的思路是對的，可陳牧的腦子裡，依然還是滿滿的問号，“然後呢？這屋子裡少說也坐了幾百個人吧？”
“哪裡來的這麼多的泡腳盆？”
鄭鑫“嘿嘿”一笑，“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大學生多了，也難免會有幾個土豪啊！”
“有個同學覺得來校醫院集體泡腳很有意思，直接大手一揮，給校醫院捐贈了幾百個泡腳盆。”
“據說咱們學校門口的各種小超市，塑料盆都被買空了！”
陳牧：“……”
完全看不得這些亂七八糟的。
直接挂斷了鄭鑫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