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蘭歎了口氣:“陳醫生,你知道車糧學長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
陳牧:“我不太懂……”
藍蘭苦笑道:“站在我們女生的視角來看,車糧學長是在還債。”
“那個學姐,家庭條件不太好,外貌也不是很出衆。”
“車糧以為當初自己的高調示愛,是把對方當作公主在寵,可實際上,學姐在學校裡,面對了常人無法想象的流言蜚語……”
說到這裡。
藍蘭看了陳牧一眼,“陳醫生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嗎?”
陳牧搖頭。
藍蘭繼續道:“因為當初在學生會裡帶我的學姐,就是當年那場八卦的女主角。”
“其實大學,已經算是一個小型的社會了。”
“我為什麼會反複強調,學姐的長相普通,因為這是當年流言裡的聲音……”
陳牧皺着眉頭。
看了觀察室的方向一眼。
隻是聽藍蘭開了一個頭,他就突然覺得,車糧可能已經是心病了。
如果解決不了車糧的心病。
就算是強行把人送到醫院去。
後續。
等到車糧稍微緩過來一點,有力氣了,也會自己拔掉身上的所有醫療設備。
趁着醫護人員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
悄無聲息的溜出醫院。
當年他還在醫院急診的時候,就曾遇到過這種離譜的病人。
那大哥吊瓶沒有打完,硬說自己有事要走。
護士勸說了幾句。
大哥表示自己會聽話,護士就放心的去給其他患者拔針。
護士剛給患者拔針拔掉,就聽到大廳裡傳來陣陣驚呼。
順着聲音看去。
就看到剛剛要走的那個大哥,自己把吊瓶拔了。
這還不算。
人家牙口也好,硬生生的把玻璃吊瓶上面的鐵皮封層給嗑開了!
正把吊瓶裡的液體,往嘴裡倒。
陳牧到現在還記得,大哥喝吊瓶後的半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