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
一時之間。
居然不知道是應該感歎這位慕醫生的敬業,這種時候還在思考病情,還是要感歎這家夥不會說話。
陳牧把到了醫院以後,一直拿在手裡,不曾披上的白大褂稍微往下垂了垂。
剛好垂到呂矯矯的手邊時。
呂矯矯擡手,抓住了白大褂的下擺,小聲道:“陳醫生,我害怕……”
聽着患者蚊子一樣的求助聲。
慕瑤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對患者強調了一句:“同學,我們已經到醫院了,馬上就可以看到眼科的醫生了。”
誰知。
她自以為安慰的話,反倒讓患者發抖的更厲害了。
慕瑤一臉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向身邊的陳牧。
小聲的求助着:“陳醫生……”
陳牧輕歎一聲。
手伸下去,強迫着呂矯矯擡起頭來,“不是說過了,你現在的情況,不能哭!”
慕瑤在一邊大驚失色。
心中想着。
我安慰了一句,患者都要顫抖。
陳醫生你這樣的态度,患者豈不是會受到更大的刺激?!
接下來的一幕。
在慕瑤看來,說是有些詭異也不為過。
她之前企圖安慰,卻沒有成效的患者。
情緒居然在陳牧這種有些兇巴巴的語氣裡,平靜下來了?
陳牧幹脆把整個白大褂都扔給呂嬌嬌,讓她抱着。
明明那上面,還有很多藥物的味道。
呂矯矯卻像是抱着什麼珍貴的玩偶一樣,整個人安靜的,像是一個随時都會破碎的玻璃娃娃。
确認患者現在的情緒,沒有之前那麼糟糕後。
陳牧這才慢悠悠的,把自己的目光從呂矯矯的身上,挪到一直在悄悄看着自己的慕瑤身上。
對上慕瑤探索的目光。
陳牧語氣淡淡的道:“是這樣的……”
“很多初次失明,或者是初次失聰的患者,都會陷入到一種很害怕,很焦慮的情緒裡。”
“或者說,他們會比先天性的患者,更容易出心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