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類似的言語,他已經聽得習慣了。
陳牧這麼說。
馬尾女孩内心深處的愧疚感,反而更濃了,“陳醫生,我自己就是海城本地人,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要是我不知道的,我可以幫你去問一下,家裡的長輩。”
聽着馬尾女孩這麼說。
陳牧的表情卻微妙起來,“還真有,海城本地人,才會生的病,家裡一定有吃槟郎的長輩吧?”
聽到槟郎。
馬尾女孩臉上的笑容僵硬,随後消失。
陳醫生怕不是裝了監控,在她的家裡吧。
她爸爸就愛吃槟郎。
上個月剛确診的,口癌。
正在治療中。
看到女孩臉上的笑容消失,陳牧反倒是勾起了唇角。
畢竟。
笑容這玩意,不會消失,隻會轉移。
陳牧:“海城這邊的情況,比其他地區的人更愛吃槟郎。”
馬尾女孩:“……”
眼巴巴的盯着陳牧:“陳醫生,您之前到底準備問些什麼來着?我保證,這次絕對不瞎說話了。”
她怕了。
怕陳牧一開口,就戳痛處。
—
「也不止海城願意吃槟郎吧,我們這裡内陸城市,老一輩吃槟郎的情況也很嚴重。」
「槟郎好吃嗎,每次都是看人家吃,自己從來沒有嘗試過。」
「不愛吃的人表示不好吃,感覺槟郎的味道奇奇怪怪的。」
「你覺得奇奇怪怪的,是最好的,槟郎那個東西最好不要碰。」
「我是牙科的,每次看到吃槟郎的人來看牙,都頭皮發麻,那一口牙幾乎沒有一個能要的。」
「口腔科的也很難受,小問題的時候,他們都不來,繼續吃槟郎,真的扛不住了,到醫院,基本上就是口腔癌了……」
「陳醫生還真沒說錯,海城本地,治療口腔癌很厲害的,其實從一個地區醫院的專長,就能看出來一個地區民衆的飲食特性。」
「就比如,全國最厲害的肛腸科醫生,都在我們這裡?」
「咳咳,你說肛腸科,那我可能知道你是哪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