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患者晚一點回家,少住一會兒新房。”
“後來這個情況大概持續了兩個月左右,患者的情況逐漸得到緩解,他們就認為自己的判斷正确了。”
“後續……”
“患者到至今,一直都住在這套房子裡。”
帽子叔叔一遍重複着那邊傳過來的消息。
一遍有些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陳牧那看起來。
陰沉到幾乎要滴出水的臉色。
他雖然現在已經穿上制服了。
但心裡,還是會害怕面對老師,和醫生。
看到老師,他會想到學生時代被支配的恐懼。
看到醫生……
回想起年幼的時候,穿着白大褂的醫生,面無表情的那幾句……
“治不了了,帶回去臨終關懷吧。”
“可以準備後事了。”
“醫院現在的床位也很緊張,沒有辦法留給一個毫無希望的患者。”
“手術風險很大,家屬确定一意孤行嗎?”
“簽個風險知情書吧。”
“抱歉,我們盡力了……”
帽子叔叔的目光。
在陳牧的臉上停留了片刻。
沒過多久。
又有些不自覺的,落在了患者的身上。
海城大學這位。
在網上名氣很高,據說非常厲害的校醫。
在醫學上的造詣,肯定是有的。
盡管躺在警車裡的患者,并不是他的家屬。
可帽子叔叔還是有些揪心,有些擔心如果陳牧讓他傳達什麼,患者沒有希望的話。
那患者家屬的心情,會是什麼模樣的……
也許那兩個人一輩子。
都會記住。
一套甲醛房,害了自己的愛人(媽媽)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