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已經停穩。
陳牧下車之前,也隻是給犯罪嫌疑人留下了一句:“既然現在給他們看病的醫生是我,作為患者家屬,你應該做的,便是無條件信任我。”
說完這句。
陳牧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隻留下犯罪嫌疑人。
坐在警車裡。
看着自己還沒有蘇醒的父親發呆。
—
「作為醫生,我覺得陳醫生的這句話,沒有任何的問題,家屬是應該信任醫生的。」
「之前我們主刀醫生進手術之前,被家屬攔在手術室外,質疑主導看起來太年輕了,不讓主刀上手術台,唉……」
「那後來呢?」
「後來因為家屬的反應太強烈了,拒絕年輕的主刀,說什麼都不簽署手術同意書,最後患者離世,我們整個團隊全部被迫停職調查……」
「???」
「要是我的記憶沒有出問題的話,我好像在抖音吃過這個瓜,這麼看的話,你們醫院方面的證詞,和患者家屬完全不一樣啊!」
「問題是,我們醫院一點撒謊的空間都沒有啊,手術室内部的手術記錄儀,還有醫院走廊裡的監控錄像,都被警方提走了,我們要是這種時候扯謊,不是拿自己的職業生涯開玩笑嗎?」
「其實,我們醫院已經發了監控錄像在抖音,但是罵聲一片,都在職責我們為什麼安排年輕醫生主刀。」
「他們這群人,真的隻知道攻擊我們主任年輕,完全不看履曆的,真的是……」
「……」
“陳醫生,另外一輛車上的患者,怎麼樣了?”
陳牧開門的時候。
警車上的帽子叔叔,正目不轉睛的盯着患者。
生怕自己一個不經意之間的松懈。
導緻了患者病情的惡化。
帽子叔叔看到陳牧上來時,身上的白大褂,也是莫名的松了口氣。
陳牧笑笑:“隔壁的患者問題不大,人到中年,情緒波動過大,容易昏迷。”
“現在這個社會,很多人的身體,都處在亞健康的狀态。”
帽子叔叔看了陳牧一眼:“陳醫生,我們局裡,有不少人都有點職業病,要是想去推拿,選擇什麼樣的中醫診所,會靠譜一些?”
陳牧:“診所其實,水平不一。”
“這不是我在抹黑同行,你看海城大學的校醫院,就隻能看個大概。”
“最簡單的邏輯點在于,海城大學,隻有我一個校醫。”
“如果我是個庸醫,那麼整個海城大學校醫院,就隻有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