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極力勸阻,但是患者家屬卻喊了警察過來,反手說醫院強行限制他們的自由。”
“沒有辦法,醫院方面隻好放人。”
蘇冰冰目瞪口呆,“可是,醫院方面,這種情況也沒有辦法給他們開止疼藥吧,這回去以後自己就不難受嗎?”
隻要是工作繁忙的職業。
通常都能遇到幾個急性闌尾炎的同行。
按照蘇冰冰一個切過闌尾的朋友的說法就是。
闌尾炎這種病,從某種程度上,就和牙疼一樣。
一般情況下是不怎麼疼的。
但是疼起來,是真的要命。
這也是能熬的?
陳牧聳了聳肩,“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患者是有手術意向的,但是咨詢了醫藥費以後,各種檢查加上手術費需要五六千左右,再加上患者從來沒有繳納過醫保,新農合也沒有,需要全自費,就直接放棄了治療。”
“回去自己在路邊的藥店,買了布洛芬和那種兩塊錢一連的去痛片。”
“疼了就吃。”
“哪怕醫生已經一次次的強調過了,病情的嚴重性,可能會危及生命。”
“他們還是毅然決然的走了,患者本人和患者家屬,都覺得區區一個闌尾炎而已,不會怎麼樣的。”
“甚至在醫院方面,提出如果他們要拒絕治療,需要簽署免責書的時候,他們也簽了,就是為了不治療,不花這份‘冤枉錢’。”
最後的“冤枉錢”幾個字。
陳牧幾乎是從牙縫裡咬出來的。
哪怕是已經過了這麼些年。
對于當年在急診見過的某些奇葩患者,和患者家屬,陳牧依然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力感。
很多的患者。
明明醫生是有能力挽救他們的生命的……
可是。
患者根本就不給醫生機會。
蘇冰冰目瞪口呆,“闌尾炎穿孔的情況下,吃布洛芬或者止疼片,還有用嗎?”
陳牧搖了搖頭,“基本上是沒有效果的,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患者最後因為闌尾炎沒有及時治療,死在了家裡。”
在陳牧的身邊。
一群實習醫生,一個比一個安靜。
陳牧說的這些場面。
盡管他們大部分人都還沒有見過,可是在學校的校友群裡,一些學長學姐們,倒是描述過一些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