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陳牧的形式風格和邏輯,還算是比較了解的。
陸書記:“陳醫生專門打一個電話過來,應該不僅僅是為了詢問報警的進度吧。”
陳牧:“希望陸書記,你可以讓一個學法的學生或者老師,在校門口等待一些,保護我們學校的實習醫生,再不會承擔責任的情況下,給她懷裡的那孩子看一下發燒,那孩子的情況,可能很嚴重……”
“我知道孩子是無辜的,這種說法放在眼前這個局面上,可能會有點聖母。”
“但是陸書記,我們現在的做法,代表的不是個人,而是海城大學這個主體。”
陸書記短暫的沉默過後,“我要先和海城中醫藥大學那邊聯系一下。”
陳牧:“可以的。”
陸書記:“陳醫生也不需要過分操心這邊的情況,稍後我們這邊得出結論,不論有沒有實習醫生去幫那個孩子看病,我這邊都會讓陳醫生知道事情的進展的,陳醫生是有知情權的。”
陳牧:“謝謝書記……”
挂了電話以後,陳牧又忍不住的搖了搖頭。
怪不得陸書記是學校的書記,而他隻是個學校的校醫。
終究是他考慮事情的時候,不夠全面了。
海城大學現在可以支配的實習醫生,都是海城中醫藥大學和海城醫科大兩所高校送過來支援海城大學的。
本質上。
他們還是這兩所醫科大的學生,并不隸屬于海城大學。
能不能去看看這個孩子,能不能幫這個忙。
除了要征求這群實習醫生們本人的意見,還要征求這兩所高校的意見。
想到這裡。
陳牧忍不住同情的,看了一眼直播畫面中,那個被鬧事者抱在懷裡的小孩。
這一次如果得救了,那麼算這個孩子幸運,在一個有醫生的地方,得到了救治。
可若是下一次……
真的耽誤了這孩子的病情,也不知道這夫妻二人,會不會為他們的所作所為而後悔。
很神奇的是。
明明生育一個孩子,是很重大的事。
可為人父母,卻不需要上崗證。
陳牧靠在門口,突然注意到,有路過的其他患者,或者是患者家屬,都會忘他的方向看一眼。
意識到可能有什麼不對勁的陳牧,低頭看了自己一眼。
就發現自己在校門口匆忙套上的白大褂,忘了脫掉。
緊急的脫掉了自己身上的白大褂。
卻突然沖出來一道身影,硬生生的把陳牧拽出了好幾步。
陳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