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沖着另外幾位患者的方向,輕輕地擡了擡下巴,“陳醫生,我剛剛說的那些,可不是沒有證據的,而是那邊的那幾位受害者,剛剛告訴我的。”
“這幾個家夥是一個實驗小組的。”
“他們在完成同一個項目論文。”
“而爆炸的,就是這位昏迷的同學之前所操作的試劑,至于為什麼隻有這位同學的身上,沒有爆炸傷,呵呵……”
盡管患者已經陷入昏迷了。
可保安隊長看向患者的目光裡,依然是毫不掩飾的嫌棄與厭惡,“那是因為有人在實驗還沒有完成的時候,沒有囑咐好自己的其他夥伴,扔下手頭的實驗,就去拿外賣了。”
“這也導緻了這場爆炸。”
—
「我去!如果其他幾位同學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個患者就算是情況最嚴重,最後也一定會被開除的。」
「實驗團隊裡有這樣的人,對于團隊裡的其他人來說,随時随地都會有巨大的風險。」
「有些實驗失誤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化學實驗本來就是不斷嘗試的過程,但是這樣的實驗失誤,放在實驗室裡,幾乎已經是不可原諒的錯誤了。」
「曾經我們學校裡,也有過這樣的一個學長,後來他跪在導師的辦公室門口求情,還是被導師毫不留情的,讓學校的安保人員強行攆出去了。」
「不攆出去,難道還抱抱安慰他嗎?他自己都不把自己和團隊裡其他人的生命安全放在心上,但學校裡,沒有必要留下這樣的害群之馬啊!」
「暫且不說和他一個實驗室的其他同學們,有多危險,單說剛剛那場爆炸,崩壞了不少的玻璃吧,要是有人從樓下走過,豈不是也成為了受害者?」
「也許他不是故意的,彈幕上戾氣怎麼這麼大,難道人這輩子做錯了事,就沒有被原諒的機會了?」
「啧啧!說原諒的機會的,也麻煩你開口的時候,可以稍微現實一點。并不是所有的錯誤,都值得被原諒……」
「……」
—
“是這樣。”
聽到保安隊長的說法後。
陳牧看向拿命最嚴重的患者,眸子裡也沒有了之前的同情和憐憫。
可在開始為患者治療的時候,陳牧還是忍不住提出了質疑,“既然他隻是去拿個外賣而已,他是怎麼做到,讓自己成為在場的所有傷患裡,最嚴重的一個的?”
對此。
陳牧百思不得其解。
在陳牧到來之前,了解過一切的保安隊長,沒好氣的開口道。
保安隊長:“作為罪魁禍首,估計在爆炸的一瞬間,就搞清楚了爆炸的原因。”
“根據看到了這個家夥的同學的描述,在爆炸的那一瞬間,他還挺慌張的。”
“手裡的飯都扔了,一門心思往實驗室的方向沖。”
蘇冰冰在一邊驚訝,“實驗室都爆炸了,這種時候往實驗室的方向沖,在沒有安全防護的前提下,很不安全啊!”
陳牧倒是比較能理解,患者當時的心情,“站在他的角度上,他隻會覺得自己是這場爆炸的罪魁禍首,其他同實驗室的同學是無辜的,在巨大的歉意下,可能是想着看能不能救出來幾個人,這樣自己的心裡也可以少一點愧疚。”
聽着陳牧這邊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