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我一個去急診看病的時候，有的時候聽到别的病人的自述，都覺得現在的人生病的原因千奇百怪的！」
「不按照課本生病都不算可怕，可怕的是那種所有人都沒有見過，沒有資料可以參考的病。」
「那種沒有人見過的病，才是最可怕的，醫生也沒有經驗，甚至可能沒有思路，完全是摸着石頭過河。」
「常見病不可怕，罕見病很多的時候，都會被醫生建議，去一些更厲害的醫院治療，不是醫院不想幫你，而是醫院怕耽誤了你。」
「學醫的，這輩子最不願意承認的，就是自己在面對病症的時候，無能為力吧？」
「所以啊！人家老師在很早的時候就說過了，患者不會按照畫的重點生病的，醫學生必須要好好學習，這樣才能在面對疑難雜症的時候，有應對的能力。」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下過鄉，去那種特别貧苦的地方給人看過病，沒有大型的醫療設備，也沒有足夠多的可選擇藥物，那種時候其實才是真正考驗醫生能力和經驗的時候。」
「……」
—
男生聽着陳牧說的話。
張了張嘴。
原本是想說點什麼的，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如果他面對的是其他專業的學生，他其實很想說，及格就差不多了。
他現在面對的，是一群學醫的人……
站在一個自私一點的角度。
他甚至希望眼前這群穿着白大褂的人，考試的時候，交出的全部都是滿分答卷。
*
畢竟。
各行各業的人。
隻要是人，都有生病，去醫院看病的那一天。
如果每一位醫生，都可以精通各種病症。
那豈不是……
他們這群随時都有可能成為患者的人，每一次遇到的醫生，都是絕對靠譜的？
男生雖然沒有說出來什麼。
可這樣的神情。
陳牧見過了太多次。
若有所思的看向了男生身邊的那位，營養不良的患者：“你為什麼突然不去食堂吃飯了？”
“咱們學校的食堂價格便宜，營養豐富，不比你的炒飯，泡面好吃？”
“不僅自己不去食堂吃飯了，還不讓自己的室友去，難不成……”
陳牧皺了皺眉頭，神情嚴肅起來：“有人威脅你不可以去食堂吃飯嗎，如果是這樣，你可一定要說出來，學校方面一定會嚴肅處理的。”
營養不良的患者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