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們醫院方面,也曾詢問過這個問題。”
“傅小翠當時給出的答複是,他們家裡還有一套房和一台車,不是他們不想申請,而是有房有車的情況,衆籌的審核都過不了,他們申請不了。”
“哦,車房都是全款的。”
—
「???!!!」
「剛剛還在為他們說話的我,想想我晚上要回去的出租屋,差點哭出來。」
「這算什麼,每天在互聯網上,看誰都可憐的人,最後突然發現,最可憐的人是自己??!!」
「我突然開始明白,陳醫生為什麼一定要把話說完了,至少這女人絕對沒有她自己說的那麼困難。」
「一個有車有房的家庭,就算是去銀行貸款,也能湊出來三五萬塊錢的手術費醫藥費吧,籌款分明就是在透支大衆的信任。」
「真正湊不到錢的人,都沒有她嚎得厲害。」
「怪不得陳醫生一直是這樣的态度,我要是面對這樣的‘窮人’,我也很無語。」
「車連夜賣了,可能手術費都出來了。」
「什麼都不想付出,就喊着自己窮,希望醫院免單是吧?」
「籌款就是被這些人玩壞的!」
「……」
—
陳牧說完了以後。
一個屋子裡的人,目光都情不自禁的落在了傅小翠的身上。
很顯然。
大家都在等待,屬于傅小翠的辯解。
又或者說……
解釋。
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還要不斷的翻出來。
就沒有見過比陳牧更加小肚雞腸的男人了!
傅小翠在心裡,默默的把陳牧,罵了個狗血淋頭。
可面對其他人的時候,卻隻是柔柔弱弱的抹了抹眼淚,“我不是一點都不想賣房子,隻是我要考慮,一家老小以後的生活啊。”
“我的父母,我的公公婆婆,還有兩個孩子,我們夫妻兩個人,就住在一個五十平的小房子裡。”
“如果為了我老公把房子賣了,我們一家人可能真的就要流落街頭了,可我們難道真的一點都不窮嗎?”
“這麼多人,擠在這麼小的一個房子裡,是我們不想住大房子嗎?”
“是因為我們沒錢啊!”
傅小翠還記得那個人交代過她的,這種時候,越是想要讓自己看起來可憐一些,就越是不要看直播攝像頭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