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
即便是過了很多年。
真的撕開傷疤,重新面對的時候,依然需要一些勇氣。
面對蘇冰冰鼓勵的目光。
陳牧淺淺的歎息了一聲,然後無奈的說道:“我那時候有些不願意聽那些指責的聲音,就想着先把診室的門關上,眼不見心不煩。”
“當時急診科的診室,是敲門的。”
“即便是我關上門,有需要的患者也會敲門進來,并不會影響到正常的看診秩序。”
聽着陳牧認真的解釋聲。
蘇冰冰看向陳牧的目光裡,同情的意味更重了。
陳醫生當年的處境。
不是一般的可憐啊……
哪怕陳牧本人,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可是他在做任何一個行為的時候,都還是會下意識的去思考。
自己的行為。
有沒有不該出現的。
這完全是創傷後的應激反應了。
可很多的時候。
受害者,明明是不需要自證的……
陳牧的目光,再一次的落在自己對面的傅小翠身上,“讓我有些措手不及的是,之前已經離開的傅小翠,突然殺回來了,并且,她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聽到陳牧這麼說。
全屋的人,目光都跟着落在傅小翠的身上。
傅小翠此刻已經很尴尬了,隻是小聲地解釋了一句:“我那時候,也是沒有辦法了……”
陳牧:“傅小翠,把她的老公也推來了,連人帶病床。”
“夫妻兩個人一起在我的診室前,撒潑打滾,借手術費。”
“後來安保人員也來了,原本是想要強制把這這兩個人送回去的,可就在安保人員想要采取強制手段的時候,傅小翠的老公,直接在診室面前,吐血了……”
—
「隻是聽着陳醫生的描述,我就已經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了。」
「自己一個人道德綁架失敗以後,馬上把生病的家屬帶過來,兩個人一起道德綁架,這擺明了就是有預謀的啊!」
「就算是沒有預謀,這夫妻二人,基本上也是慣犯了,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
「他們很清楚,要怎麼做才可以道德綁架别人。」
「想一想,如果當年遇到這種事情的人是我,也許我的下場可能會比陳醫生還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