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辯的話,已經到了嘴邊。
可聽到調查組長說的錄像,這一瞬間,傅小翠還是多多少少有些慌了。
雖然知道,調查組長說的錄像,是直播錄像。
是調查錄像。
是他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錄制下來。
可是……
傅小翠在這種時候,很難讓自己不去想得更多。
比如。
當年,她在簽署那份同意書的時候,到底有沒有看裡面的内容。
比如。
當年就算是她沒有看過那些内容,當時的醫護人員,也是一條一條很負責任的讀給她聽。
一直到她點頭,表示自己全部聽懂了以後,才讓她簽字的。
海城市人民醫院那麼警惕。
就連手術室裡,都存在需要存檔,防止意外紛争的監控錄像。
那……
調查組工作人員現在說的這些話,是不是也是對她一種很隐晦的提醒?
在提醒她。
當年她簽字的時候,有沒有看裡面的具體内容,也是有錄像的?
人有的是時候就是這樣的。
會不自覺的把簡單的事情想得很複雜,會自己吓自己。
此刻的傅小翠,差不多就是這樣的一個狀态。
原本。
傅小翠如果想是之前一樣,滿口胡言,醫院方面也隻能拿出她簽了字的知情同意書。
卻拿不出更多的字據。
可現在……
傅小翠卻忍不住用自己拿貧瘠的大腦,過度的分析和解讀,調查組長和陳牧說過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
下意識的認為,當年她簽字的時候,也是有錄像的。
她記得。
在來之前,她是聽過一些功課的,比如面對調查組的時候,如果是對方已經證據确鑿的東西,她再說謊,那就會罪加一等。
想到人民醫院可能已經掌握部分證據了。
傅小翠盡管心裡還是有些不甘不願,可是在自己吓自己的情緒下,還是主動開口承認道:“我當年,的确有聽到醫護人員和我說,我的丈夫在手術以後不能喝酒,抽煙這些,也是他們先交代清楚,我再簽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