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實際上。
也隻是說一說而已。
離開海城大學,陳牧不敢想象,還有沒有醫院敢要自己這樣一個僅僅是本科,并且還惹上過醫鬧的醫生。
他一直留在海城大學做校醫。
不僅僅是因為在海城大學工作時間長了,有感情了。
更是因為……
陳牧一直覺得自己不會有其他的選擇。
可現在突然有了其他的,對于他來說可能更好的選擇。
陳牧真的一點都不心動嗎?
這種欺騙自己的話,陳牧可以說是完全說不出口。
因為即便是說出口了,他自己也是不會相信的。
感受着自己面前學生的掙紮。
何啟雲教授也大概可以理解,“其實,你和海城大學,都可以給自己一些時間。”
“不論你這次有沒有出名,身上的冤屈有沒有被清洗,海城大學目前隻有你一個正式校醫的情況,擺明了就是有問題的。”
“脆皮大學生那麼多,一個校醫累死也忙不過來的。”
“你看我們帝都的大醫院,就算是有名家坐診,也不可能一個神醫,去給所有來醫院的患者看病,對不對?”
陳牧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其實。
他知道。
老師現在說的話是有道理的。
隻是……
現在的陳牧。
還是有些過不去自己心裡那道坎。
何啟雲教授:“而且海城大學會有今天的困境,和他們隻有一個校醫,也有脫離不了的關系。”
“萬一某一天,你突然死了,那些脆皮大學生們,還不是一樣,沒有校醫了。”
萬一有一天你突然死了。
聽到自己的老師這麼說,陳牧幾乎是條件反射,看向了書房的方向。
老師……
他……
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陳牧看看自己面前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