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突然陷入了短暫的僵硬。
如果是唯成績論的話。
若是年級第一的他,都算是不學無術,那麼同年級剩下的人呢?
他固然可以否定曾經的自己。
卻沒有資格去否定,其他努力的同學。
感受到面前陳牧的安靜。
何啟雲教授,“那時候我們這群老頑固,雖然不是很理解你這個年輕人喜歡玩的東西,卻沒有人認為你不學無術。”
“在你的整個大學期間,你的學業一直都是超額完成的。”
“你仔細想想,現在的你,和大學期間的你,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陳牧:“沒有以前那麼胡鬧了。”
何啟雲教授,“可你也沒有以前那麼開心了。”
陳牧:“老師,我是個抑郁症患者。”
很多的時候,不吃藥就提不起情緒來,也是很正常的。
何啟雲教授,“我的意思是說,你雖然一直在我面前,口口聲聲的标榜着自己,一直都很積極,很努力的在配合治療。”
“可是現在的你,卻像是被一個名為醫學的枷鎖,困住了。”
“也許你不覺得傅小翠老公的去世,這裡面有屬于你的責任,可對于自己不能繼續在臨床,你一直都是有遺憾的。”
陳牧:“老師,我是學醫的……”
陳牧:“而且,我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學醫了,除了治病救人,我也不知道我還可以做點什麼。”
他從小。
就跟着老頭,學習各種各樣的藥理。
看的也是各種各樣的醫書。
哪怕……
當年在考大學的時候,叛逆了那麼一次。
也隻不過是把自己的志願,從中醫藥大學,改成了醫科大。
把原本老頭為他挑選的中醫路,改成了現代醫學。
這樣的叛逆。
在陳牧的眼中,已經算得上是非常叛逆了。
何啟雲教授:“當年你眼中的自己,已經非常叛逆了,可逆也沒有落下過任何的課題,沒有錯過需要你去面對的每一位患者。”
“回想一下……”
“你的大學期間,真的算得上是離經叛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