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心裡更酸澀了，我自己不清醒，連帶着老太太也沒跟着我過幾天好日子，其實我錢是攢了不少的，我自己開着那種炒菜店，累是累，但是收入還可以，隻是我們都習慣了優先供養陳菀。
「過日子啊！就從現在開始好好過，咱們還有多少活頭，總得過幾天好日子吧！」老太太看了看我，到底沒忍再說下去。
吃了晚飯，我們回家，就看到披頭散發坐在沙發上，了無生氣的陳菀，她哭喪着臉道：「媽，你赢了！我回學校。」
她真的很會腦補，說實話我真想把她馬上踹出去。
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老太太這關就首先過不了，不過她平白無故曠課那麼久，上一世都是我給人低頭賠笑道歉，各種說好話才讓她重回學校。
而且她回去的時候還是一臉不情願，跟誰欠了她十萬八萬似的。
這一次也該她自己面對了。
5
我帶着陳菀回了她原來的學校，也沒給她轉校，帶着她去見班主任，見各科老師，見教導主任。
她得自己去回答，這段時間都去幹嘛了？怎麼了？
原來她也有羞恥心，被那些老師問道低着頭，紅着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甚至到了班上還拿她做典型。
「你們都再過大半年就要高考了，就這麼來不及嗎？」
「尤其是女孩子，還是要知羞恥一些知道嗎？不要做出讓家人丢臉的事！」
陳菀哭着從教室裡跑了出來道：「媽，你現在滿意了吧？」
她這些年習慣于把所有脾氣都發洩到我的身上，我從前真的太慣她了，才讓她對我一直這般好不尊重。
「我滿意什麼？是我讓你曠課這麼久？是我讓你和人私奔的？你要是不想讀，我也不攔你，反正你也十八了，和那個什麼時，出去上班也行。」
我的話剛說完，對上她的眼神，裡面竟然全是恨意。
可笑我從前卻毫無知覺。
6
處理完陳菀的事，已經到了下午吃晚飯的時候，陳菀給我打來電話，語氣裡全是不耐煩：「我都已經回學校讀書了，你還要怎麼樣？飯都不送過來嗎？」
陳菀吃不慣食堂的飯，每天的她的午餐和晚餐都是我做了送到學校或者找人送，也曾想過讓她中午帶飯試試，但是她說她不吃剩飯剩菜，她覺得保溫杯帶的就算剩飯剩菜了，她還說讀書本來就累，難道我不應該注重點飲食嗎？這點錢，這點愛都不願意給她，我生她幹嘛。
她真的很會戳我的心，我一直被她引導着，對她有求必應，還反思有沒有虧欠她。
「你讀書可不是給我讀的，學校一萬多學生都吃得食堂你吃不得？不想讀，可以不讀。」我扔下這句話，就挂了手機。
這所高中是一所百年老校，同時還是國重點高中，我也吃了吃他們的食堂，說實話我覺得比我平時吃得好，葷素齊全，光是湯都有四種，還有各種水果。
路過超市的時候我在旁邊的小桌旁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