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覺得沒意思極了。
轉身離開,将手中的蛋糕狠狠地扔進了垃圾箱。
2
陳銘予電話打了過來,我沒接。
等他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快睡着了。
摘手表的窸窣聲響起,陳銘予難得跟我解釋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有幾個朋友好久沒見了,就玩得時間長了一些,下次不用等我,你先睡。」
見我沒有像往常一樣問東問西,陳銘予朝我看過來:「我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梨花糕,你可以去吃。」
我翻了個身,淡淡道:「不用,我不餓。」
好一會兒,陳銘予還想開口說什麼。
我打斷他,突然開口:「她親你,你沒推開。」
沒有名字,沒有鋪墊,但突然的冷場,我知道他懂了。
過了一會兒,陳銘予盯着我,語氣有些無奈:「希霁,我和她早就過去了,隻是作為朋友,我不能真看着她在那裡下不來台吧。
「你知道的,她那個脾氣,驕縱得不成樣子,不順着點她,我怕她……」
說到最後,他說什麼我已經聽不清了,但他語氣的不耐煩,和每一次一樣,好像是我在無理取鬧。
按照以往,我肯定歇斯底裡地質問他,一遍遍要确定在他心裡的人究竟是誰。
但這次,我輕笑了一聲:「陳銘予,你和她和好吧,我退出。
「省得每個人好像都在演,怪累的。」
陳銘予額角青筋跳了跳,随即沉了臉色:「你胡說什麼呢?」
或許是我的眼神太過認真,他緩緩靠近,伸出雙臂将我擁入懷中:「還在吃她的醋?她的醋,你還沒吃夠嗎?
「我們不提不高興的好不好?今天我都沒吃到你做的蛋糕,以前每年都有的。」
他的語氣溫和,試圖撫平我們之間的波瀾,仿佛剛才的不快隻是一場誤會。
我掙脫他的懷抱,面無表情地說:「我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了,你要是現在想吃蛋糕,我給你訂個外賣。」
陳銘予被我今晚的冷漠弄得有些煩躁,他哄人的耐心快要告誡,薄唇緊緊抿着。
半晌,他捏了捏眉間,輕歎一聲:「算我錯了,我給你們實驗室捐幾台機器做補償可以嗎?還是,你想要什麼我買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