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不知道如果我原諒了他,是否辜負了那些日子裡默默承受傷痛的自己。
可我再怎麼能理智地分析,但情感的天平仍不由自主地傾向了陳銘予。
盡管我一再逃避,陳銘予還是每周雷打不動地跑到我的學校,每回都帶着我最喜歡的梨花糕。
即使我找借口說要做實驗沒時間,他也會在宿舍樓下默默地等上一整天。
外婆的忌日到了,我踏上了歸鄉的路。
推開那扇熟悉的紅漆大門,院内站着陳銘予的身影。
他默默地幫我整理着久未居住的屋子,沒有說一句話。
老宅雖經打掃,仍難掩歲月的痕迹和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重感。
在外婆的靈位前,我虔誠地上了香。
小老太太一生操勞,臨老也不肯拖累兒女,在老宅孤獨地逝去。
她還沒等到我為她盡孝,就走了。
或許是因為今日的脆弱與感傷,當陳銘予攬住我的肩膀時,我沒拒絕。
大門猛然間被一股蠻力撞開,伴随着一陣急促的風聲,餘婧笑盈盈地進來了。
她的目光如同利劍,在我們兩人身上來回穿梭。
陳銘予将我護在身後,緊張道:「餘婧,你到底想怎麼樣?如果是因為覺得我虧欠了你,無論是錢還是股份,我都願意給你,隻求你别再闖入我的生活,别再打亂這一切!」
餘婧注視着他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仿佛在回憶着過去的點點滴滴:「銘予,你還記得嗎?你六歲時說要把我帶回家當新娘,十歲時在你父母面前信誓旦旦地說要娶我,
十七歲那年,你紅着眼眶求我等你,
二十歲時,你緊緊握着我的手,
承諾要給我一輩子的幸福。可你的『一輩子』,竟然隻維持了短短兩年,
卻把我困住了。」
說到這裡,
餘婧的情緒終于崩潰,
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滑落,她的笑容變得凄涼:「陳銘予,我根本離不開你,
你也休想輕易擺脫我。」
突然,她的表情變得異常決絕:「如果你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