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勇敢的擡起頭，輕輕抓起了陳鋒的手，竟然直接按在了心口的位置：“本宮……這裡不舒服。”
陳鋒：“……”
一頭暴汗。
長樂的眼神勇敢而直接：“先生……可以不走麼？”
“不能。”
陳鋒也沒收回手，而是任由她拽着，按着。
“那……先生再留一宿。本宮已經做了決定，此生除先生外，不再侍奉任何人。先生在，長樂在。先生去，世間将再無長樂。”
陳鋒：“……”
完！
這丫頭認真了。
這個年紀的孩子正是叛逆的時候，而且情窦初開。
陳鋒頭大的摸了摸額頭，随即無奈道：“公主，你還小……”
“先生，本宮不小了。如果先生不來，再過月餘，本宮就要嫁人了。先生，你覺得我……小麼？”
陳鋒：“……”
不得了！
古代帝皇之家，宮闱之内，孩童耳濡目染，的确沒有‘小’的。
陳鋒深吸一口氣，緩緩抽回了餘溫猶在的手，輕聲歎道：“小公主，我還有要事在身。抱歉。”
說完，起身而行。
“先生。”
長樂公主一聲悲戚，起身眼巴巴的看着他。
陳鋒心中不忍，回頭看了她一眼：“公主，還有什麼話想說？”
“先生。”
長樂公主淚盈盈的看着陳鋒，哽咽着說：“我知道阻止不了你離開。假如……我是說假如，你我還有緣分再見，先生不能再拒絕我。麗質此生貞潔，隻屬先生。哪怕苦等五百年，絕不負先生。”
陳鋒：“……”
長樂公主凄然問道：“先生連個念想都不給麗質留嗎？”
陳鋒一聲長歎。
唉！
算了。
反正自己用月光寶盒離開這裡，估計也沒機會再回來了。
答應她又如何？
隻是，或許自己一開口，便毀了她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