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瑤忍不住伸手撿起了地上破碎的試劑瓶，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突然面色一變：“有MNM藥劑的味道。”
吳彤一愣：“MNM？那些不都被管控起來了麼？”
張月瑤搖搖頭：“不知道。我幾乎不關注這種事。現在看來，國家管控的并不幹淨。”
吳彤恍然說道：“陶一倫是想得到異能。但是，看樣子他出了岔子。”
“對。”
張月瑤用幾張紙把地上的破損試劑瓶包起來，起身說道：“回頭把這東西交給林祖，讓他跟國家方面交涉一下。”
“那……陶一倫怎麼辦？”
“監視他。”
張月瑤斬釘截鐵的說：“孟婆絕對還會去找他。陶一倫是唯一一個藏地雪峰事件存活的個體。同時，也是唯一一個魂魄離體長時間卻沒死的生命體。孟婆可能需要他達到某種目的
。”
“好吧。”
吳彤散去魔功，長出一口氣說：“反正現在大家都一籌莫展。不找點事做，我真要發瘋了。”
張月瑤回頭看了她一眼：“為什麼你不學學小阿伊？”
“不想。”
吳彤喃喃了一句：“我怕我一旦破碎虛空，就像阿伊一樣，再也回不來了。我還想見到師父。成仙對我來說，并沒有什麼吸引力。”
張月瑤：“……”
看樣子，還是吳彤對陳鋒用情更深。
“那你呢？”
突然，吳彤反問了一句。
“什麼？”
張月瑤心裡一慌。
吳彤就像看透了一切一樣看着她，淡淡一笑：“你不用瞞我，我知道你也随時可以白日飛升。你為什麼還要留下？”
張月瑤：“……”
吳彤追問道：“逃避可不是辦法哦。”
張月瑤目光迷離，喃喃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午夜。
陶一倫回家了。
他不顧父母的反對，執意出院回家。
心如死灰。
還住院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