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說着,一邊自己身上按兩下,又給陶天佑身上按兩下,略帶得意的說:“舒服吧?這是我上次跑步比賽赢得獎品呀,你忘記了嗎?”
陶天佑的表情和上一世差不多,立刻把筋膜槍抱在懷裡:“這個很好,我每天都感覺很累,給我按摩正合适。”
我知道我拒絕也沒用,可是還是搖了搖頭:“弟弟,不是我不給你,而是這個是我準備送給媽媽呢。”
我一邊說着,一邊拿着筋膜槍找到了在客廳看電視的周鳳英:“媽,你每天不是會覺得肌肉酸痛嗎,這個送給你。”
周鳳英白了我一眼:“你能有這麼好心,你這個小賤蹄子能少氣我,跟你弟弟一樣聽我的話,我比用什麼都舒服。”
我并不生氣,而是蹲下身子自顧自的給周鳳英按摩,周鳳英老是久坐,而且坐沒坐相站沒站相,這樣一按,幾乎讓她渾身都輕快了不少。
周鳳英難得給了我一個好臉色,施舍一般的說:“算你這個賤蹄子有良心,你上次不是說想和同學去圖書館嗎?那你就現在去吧,今天家務就不用你做了。”
我自然是喜不自勝,拿起書包就走出了家。
剛走出大門,甚至都還沒來得及關門,我就聽見陶天佑撒嬌一般的說:“媽,我也每天肌肉酸疼,不如你把這個給我吧。”
雖然陶天佑說的聲音很大,但是我隻當做沒聽到,自顧自的直接關上了大門,可是我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門口側耳聽着屋内的動靜。
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模一樣,周鳳英雖然也很喜歡這個筋膜槍,但是聽到陶天佑開口,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好啊,我兒子喜歡要什麼都行。”
我并不奇怪,因為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
周鳳英重男輕女,我明明比陶天佑大三歲,可是就為了好好“照顧”弟弟,愣是被周鳳英強行拖延了三年才開學。
其實要不是國家有政策,加上我爸爸說也覺得至少不能當個睜眼瞎,我可能連上學的機會都不會有。
我明面上是陶天佑的姐姐,其實準确說出來更像是陶天佑的貼身保姆,尤其是在我爸爸去世之後,我媽對我的态度就更差了,要不是我學習成績好,能夠給陶天佑補習功課,加上我自己做一些兼職,我估計早就被周鳳英逼着退學了。
有了上一世的記憶,我很清楚陶天佑一定會霸占我的筋膜槍,如果我不給,那等待着我的自然是幾耳光,可是如果我給了,陶天佑身體用出大問題來,那還會是我的責任。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送給周鳳英,讓周鳳英自己轉送給陶天佑。
反正隻要是陶天佑想要的東西,不管多少錢,不管家裡需不需要,周鳳英都會盡全力的買給他。
這個小小的筋膜槍自然也不意外。
隻是希望,周鳳英知道陶天佑用筋膜槍來幹什麼之後,她不要後悔今天的決定就行。
接下來的半個月,我再也沒再見過筋膜槍。
但是陶天佑每天晚上洗澡的時間卻變得越來越久。
我心下了然,看樣子陶天佑是已經離不開筋膜槍了。
日子這樣一天天過着,在一次晚飯後,陶天佑躲進了房間,我沒有去洗碗,而是看着周鳳英嚴肅認真的說:“媽,我打算辍學不上了。”
這話說周鳳英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怎麼會這麼主動?”